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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初五零点的钟声,扶夏凭栏倚在阳台,眼巴巴一直朝外张望。
两束强光穿过别苑大门的镂空照进来,听到汽车鸣笛的一瞬间,扶夏脸上当即浮现出笑颜,就这么赤着脚飞奔向楼下。
也不知是他与季晏承的动作谁更迅速一点,客厅那道门刚被从内打开,一个身影骤然出现在面前,带着寒意进屋,反手一揽,将扶夏摁在了墙上。
一股浓重的酒气侵入口腔,季晏承的吻带着居高临下的强势,将扶夏舌尖吮得生麻。
未开灯的房间满室静谧,扶夏被人掐着腰撂回到床上,燎原炽灼在两人点了火的错乱中熊熊燃起。
一颗脑子昏昏沉沉又极度兴奋。
说不上来究竟是被哪一处的感官操控着,扶夏爱惨了这份几欲被恣妄侵吞的真实,仿佛之前独自度过的每分每秒都不存在似的。
直至季晏承回到自己身边的这一刻,他才觉得自己是真的活过来了。
事后季晏承倚在床头点了支烟,从枕头底下抽了个红包出来,递到扶夏的手上。
季晏承在老宅过个年,陪老太太和母亲打了整整五天的麻将。
遇上跟赌沾边的事,虽说他从来都是个中好手,但有些场合还是得收着点。
赢得不能太多,输也不敢输得太明显,总得想法子把老太太哄高兴了,全家人才都能过得舒心。
小辈的红包自然是免不了的,季晏承在这方面一向大方,饶是如此,还是免不了被大哥家的闺女发现了端倪:“二叔,你书房桌子上放了个超大的红包,看着比我们这个厚多了,是给谁的啊?”
季晏承当时正在摸牌,闻言只是笑了下,抬手在人头上一拍,吓唬道:“你再不打招呼进我书房,我就让人把你屋里藏的那些个言情小说全给你扔了。”
虽然被问到的时候没有正面回答,但其实这个红包,就是给扶夏准备的。
沉甸甸跟砖块似的一沓钞票放在手里,扶夏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开心。
一个大胆的想法从心头涌上来,突然间扶夏就很想问他一句:为什么给林清雯送那么贵重的项链,反过来却只拿个红包来应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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