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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中午吃饭时发生的那一幕,扶夏表面看上去波澜不惊,但只有他自己清楚,情绪其实还是受到了影响。
没想到晚上季晏承依旧会过来,扶夏知道自己不能总丧着一张脸,有尽力去调整,但依旧很难对人展现出笑颜。
短短几句话的功夫,季晏承一眼看出他今日的反常。
跟人说着话动不动就走神,看似在思考实则满脸的心不在焉,再好的兴致全叫他给搅没了。
季晏承在公司开了一天的会,眉宇间亦有抹不去的疲惫,耐着性子问他到底怎么了。
扶夏背对着人躺在床上,摇摇头,多的一句都不肯讲。
别苑这地方不像老宅,说话做事从都到脚都得绷着。
季晏承能过来就是为了放松的,谁也不想花钱养个冷脸的祖宗供着,净给自己找不痛快。
室内沉寂了片刻,季晏承一支烟抽完,终是失了与他周旋的心思。
将烟摁灭在床头烟灰缸,人低笑一声,作势起身:“行,那你继续躺着吧,我先走了。”
身后床垫就这么弹了起来,扶夏睁开眼,行动比脑子快,一秒伸出手拽住季晏承的衣角,支着身子坐了起来。
拉着人一副无措的样子,扶夏想了想,朝人看过去:“没什么,就是最近画画没什么灵感,心里有点烦。”
这点无关痛痒的小脾气,季晏承权当他是在撒娇了,也没跟人多计较,呵了声:“在床上躺着能躺出什么灵感?画的又不是春宫图。”
两句话说着就开始不正经,扶夏被臊得脸一红,口中喃喃:“我很认真在跟你讨论问题呢。”
“我回答得不也很认真?”季晏承话里有点拿人消遣的意思,但仔细一听,其中也并非全都是敷衍。
“你这是在屋里头憋得狠了。”季晏承说着脚搭起来,靠回到床头:“等过年那几天吧,手头事情忙完了带你出去散散心。”
扶夏之前有跟季晏承提过自己想去苏州的事,现在一说到“散心”,自然而然就想到了那里。
扶夏眼眸一亮,霎时来了精神,拽住人胳膊问:“今年除夕你能来陪我跨年了是吗?”
依照往年的惯例,季晏承守岁直到大年初五都必须待在老宅,今年不知道会不会为了自己破例,扶夏心中隐隐含着期待。
又是一阵漫长的沉默,季晏承不回话就这么笑看着他,目光里一时之间多出许多意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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