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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行抬起头,发现何已知把他带到了……教会。
霓虹灯管点亮的楼梯口前,正值季节的杏花恰到好处地开放着。因为只有孤零零一棵树,所以并没有太恢弘的气势,只是有点含蓄的漂亮。
雁行进一步仰起头,看着何已知。
这边也是有点含蓄的漂亮。
青年今天穿了一身低调、经典的黑色,比平常随性的穿着正式许多,雁行早就注意到了。
吃饭的时候,何已知时常会去调整领口的动作,既像是不习惯束缚,又像是在借机炫耀他穿正装有多好看,有多受人注目。
而那让雁行身上的疼痛更剧烈。
雁行瞪了何已知一眼,然后环视了一下四周:“你带我来这干什么?”
他的语气就像他想把何已知生吃了。
剧作家的脊椎打了个寒颤,但这也同时让他兴奋。不受控制的荷尔蒙。
何已知尝试着抓住雁行的手:“就像我在法国说的,一劳永逸地解决你想跳楼的问题。”
雁行冷笑一声,甩开他。
何已知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被踢了一脚的小狗,但他很快振作了起来。
“你能看出它有什么不一样吗?”何已知问,指着它们面前这栋废弃多年的老建筑。
它的一层是地下酒吧的入口,地面上的部分在很多年前似乎是某种商行,整栋楼有六层的高度,但里面的布局只有三四层。
雁行打量了一下:“它和我记忆中一模一样。”
“主人变了。”何已知说。
雁行眨了下眼:“你是说教会的老板……”
“不,我说这栋楼。地上的部分。”何已知及时地打断他的想象,“它以前的主人是一个房地产投资的商人,但是最近被一个外地人收购了。”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因为这个外地人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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