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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美吧。”女人见他的表情,不由得意地笑了,“何止美,它的香气才更让人不能忘怀。你等着,不出几天,从他身上就能养出一块了。我试了这么些年,到今天才算是成功了一半呢。”
袁北心里一震,这么说,她在这以前已经杀过不少人了?她说成功一半,可她手里的那块玉难道不是她炼制的?
仿佛看出袁北的心思一般,女人笑起来,颠了颠手里的尸香玉:“这块当然不是我制的,这个啊,是我从两个盗墓贼那里高价收来的呢。他们两个傻蛋,不知道底细,就把这么世上唯一的一块尸香玉当普通的古玉贱卖了。真是白痴。不过呢,也算是他们幸运,遇到了我这么个识货的。虽然用他俩没能炼成香玉,但他们也算是为尸香玉重现于世做了贡献。”
梁小姐说着哧哧笑起来。在袁北跟前蹲下,手指轻轻地抚过他的脸庞:“我听说,用不同的人制出来的香,味道也会不同。我看袁先生你皮相还是人品都比那个黄牙的品相要好得多,不知道拿你来制香玉会是多么美妙的气味呢。”
品相?这女人果然是把自己当做原料来看了!袁北听得心一阵阵发抖,忽然想到那个剥眼珠的老奶奶,那可不是她杀人太多,引来了黄泉里的鬼怪?还做贡献,这女人简直不是人!袁北心里悲愤却苦于口不能言,这位梁小姐虽然面上温和沉静,但她此刻的这张脸,却让袁北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十四年前那个为了验证上古下的秘术而杀了自己室友的刘明宇。那些埋藏在心底的可怖往事刹那间如同堤坝决口般奔流而出。
果然,人有的时候比鬼要可怕得多。袁北拧过头,不去看面前这个心智变态的女人。一直老老实实的躺在的黄牙却在这个时候抽搐了一下。动作不大,却引得那女人变了脸。她当下也顾不得调戏袁北,三两步冲到床前,开始检查起黄牙来。
只见那女人将黄牙上上下下看了个遍,嘴里喃喃念叨:“怎么会呢?怎么会呢?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错了?”
难道她又失败了?袁北琢磨着,那位梁小姐却像是突然失心疯了,十指狠狠地抠进头发里,不停地重复刚才的话。难道她疯了?袁北心惊肉跳地看着她向门口冲去,突然想起如果这个变态这么一走,把他和黄牙扔在密室里,他俩就只有死路一条。眼看着那女人拉着门闩要往外跑,袁北一急,忍不住唔唔了两声。
“啊,你看看我……”他一出声,女人动作戛然而止,仿佛恢复了神智,只见她转过头来,目光落在袁北身上时忽然极妩媚地笑了一笑,继而缓步朝袁北走来,“你看看我,都糊涂了,放着这么好的一香料胚子还打算上外头找人呢。”女人说着,蹲□来抚摸袁北的脸颊。
袁北被她的突然转变弄得全身发毛,不由自主地向后挪去。然而房子狭小,不一会他就退到了墙根,冰冷阴湿的地气从墙里传来,直侵他的脊椎。房间里的除了香料的浓香外就是黄牙身上药膏的油腻味,袁北嘴里的布又塞得极紧,他稍微一动舌头,布头就压得他几欲呕吐。特别是当他对着这么个变态杀人犯的脸的时候,那种剜心挖骨的反胃感彻底地攫住了他,让他几乎没有空当想别的事情。
两人这么对持了一会,女人忽然直起身来,走到药柜前抽出一个抽屉,从里边捧出一只跟刚才的一模一样的白瓷罐子,却不打开,只是捧着那罐子柔声问:“乖乖,饿了吧,妈妈这就喂饱你。”她说着,又取出杯子,而后把罐子里的东西倒进杯子里,捧到袁北跟前。
袁北心道不好,这疯女人八成是要喂他吃什么“香引”,把他弄得跟黄牙一样人不人鬼不鬼。更着急的是,程徽他俩居然到现在都没有现身!眼见着杯子都递到了他的嘴边,袁北正要挣扎,女人却恍然大悟一般开始拽他口里的布。
“看我糊涂的,你这样怎么吃下香引呢?”女人边说边放下杯子,将布头从他嘴里往外拽。袁北乘机看清了杯子里的东西——一些黄黄白白的粉末。在嘴巴得到自由的一瞬,袁北顾不得恶心,猛然朝杯口吹了口气,杯子里的粉末顿时扬了起来。
那个梁小姐没料到他有这么一手,惊慌下叫了几声后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大约是不小心吸进了粉末。袁北有所准备,吹完气就拼命屏住呼吸,尽量把头伸向烟雾边缘。不待烟雾散尽,袁北忽然就觉得胸口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紧跟着,身上的束缚一下子全散了。身体轻松的一霎,他甚至来不及睁眼就一骨碌爬了起来,这才发现撞他的东西居然是那面透光镜!这东西怎么跑来了?
当下也来不及多想,袁北抱着镜子就往门口跑,没迈两步,就被女人从后边扑倒了。他双手正护着镜子,被女人这么一扑,下颌登时重重地磕到了地上,痛得他半天爬不起来。女人却趁着这功夫重新将他制住。袁北又痛又急,加上女人之前给他下的迷药药效还没完全消退,他居然没拧过那女人,一下子又被女人给捆住了手脚。
眼看着逃脱的机会就这么没了,
78、尸香玉(完) ...
袁北差点没气晕。两人斗过之后,女人也是满头大汗,盘着的发髻都散了一半,配上她几近癫狂的眼神,这个样子倒比较像一个疯子。“呵呵,帅哥,你跑什么跑?你看看你这个狼狈像,还是乖乖听我的话,我保证让你去的没有一点痛苦。”女人咯咯娇笑,探手抹去额上的汗。却突然被趴在袁北胸口上的透光镜吸引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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