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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白用一副了然的表情看向薛野,他说:“你的苦难非是因我而起,亦不是因你的小厮而起,苦海之中,你又何苦非要相互倾轧呢。”
话里话外甚至透着些不易察觉的怜悯。
多可笑啊,一个落魄的世家子,竟也敢怜悯起他薛野来了。
徐白一击即中,成功踩中了薛野的七寸。
如果说薛野原先不过是存心戏弄,那么如今听了徐白这话,薛野便是彻底动了真怒了。
薛野面上不显,反而状似随意地用左手的拇指沾了些许徐白梳妆台上的口脂,一边动作还一边漫不经心地对徐白说道:“那又如何?我偏生要倾轧你,你待何如?”
话音刚落,薛野便朝徐白扬起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容。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右手再次擒住了徐白的下巴,接着,恶狠狠地将沾满了口脂的拇指按在了徐白的下唇上。
鲜红的口脂印在了徐白的唇上。
这还不够,像是为了涂均匀一般,薛野用力地在徐白的唇上揉搓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好心地帮徐白“打扮”呢。可看徐白那盯着薛野厌恶皱眉的样子,便知道薛野用的力气可一点也不算轻。
徐白一把拽住了薛野左手的腕骨,低喝道:“够了。”
确实够了。
薛野满意地看向了徐白被自己被自己蹂躏过后的脸:那殷红的口脂花了,旁落在了徐白那瓷白的脸上,如同一道模糊的血痕,显得凄怆又狼狈。
这才像样。
薛野真心实意地笑了,他轻而易举地将自己的手腕从徐白的手里挣脱了出来。
他说:“不够。”
然后,薛野俯身贴近了徐白的耳朵边,半是威胁半是恐吓地轻声说道:“你要学的,还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