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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气氛下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云开还是不可避免的酸了,他怎么就沦落到排第三了呢?长生都爬到他前面去了。扯着月明的胳膊将她拉入怀里,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暗哑:“虽然我还是很生气,但还是得说一句。干得漂亮,我的太太。你属实是女中豪杰,我以你为荣。”
议事厅内,众位郎爷向云开哭诉月明这些时日的恶行恶状。连一贯态度温和的议事厅长对她都颇有微词。
云开斜靠在宝座上撑着下巴听了一会,只觉得上下眼皮打架,支撑不住睡了过去。
众人听着他微微的鼾声面面相觑。冯小赛忍着笑走到云开脚边,轻声喊道:“老爷、老爷。”
云开睁开眼:“都说完了?那散了吧!”
什么就散了,正事还没说到呢!
议事庭长双手合十对云开道:“老爷舟车劳顿,吾等也不愿您这么辛苦。可允相经此一难,百废待兴。望老爷还是以政事为重。”
云开用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扫了一圈底下的众人,勾了勾唇道:“说一个妇道人家的是非,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正事?”
“牝鸡司晨,从古至今都是亡国之相,老爷若不警觉,注定要酿成大祸。”
云开抬眼看向出声的郎爷,嗤笑一声道:“我罕家的印太,在我不在时持着我的印信代我执政本是天经地义。怎么从你们嘴里说出来,她好像要篡位?那你们真是多虑了,她还真看不上允相这一亩三分地。”
“话可不能这么说......”
云开举掌制止他的话,讥笑道:“我明白你们的心思。躲在一个妇人裙脚才得以保命,是挺没脸的。若不挑些毛病,以后还怎么在允相抬头做人?”
武署司留守的郎爷不服气道:“老爷说这话就真是偏袒月明印太了。这城能守住也是各府把自己的私兵全派出来供差遣,没有那些私兵奋力搏杀,这允相城还指不定什么样呢!”
这个倒是提醒云开了,他喊了因为屁股疼一直跪着的劳奔:“我家印太给了我一张你签了字,盖了印的欠条。待会议事结束你把那些武器弹药点清楚,把钱送到府里去。”
底下一片哗然,不知是谁嚷了句:“主意是她定的,怎么还要税贺衙门出钱?”
云开厉眼扫向声音的来源,冷笑数声后道:“她在城楼以银钱为诱饵挫了普江的锐气,你们没念过她一丝好。她宁死不屈站在炸药堆前,你们也觉得没啥大不了的。这么看不上她怎么还惦记她的嫁妆?她是嫁给我罕云开,不是嫁给郎府衙门。一群五尺高的大老爷们,还没一个小妇人有胆色,你们都应该去我阿爸灵塔前让他看一看,我允相到底是养出一帮什么废物。贪生怕死不算,还惦记着妇人的几个零花钱。”
见众人伏地不应声,云开觉得心烦,冷声道:“还有事没?要是还打算说我家印太,那就都闭嘴吧?我都帮你们觉得丢人。”
一直不出声的大佛爷行礼道:“老爷暂且息怒,官佛寺暂住百姓的去留得请您示下。太太心慈允他们进城避难,如今虽然兵祸平息,但城外的寨子委实被普江糟蹋得不成样子。得尽快拿出个章程助这些百姓早日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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