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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开的手不屈不挠地又往她脸上抹去,嘴里呵呵笑道:“这水才到我肚脐眼,能淹得着谁?推你之前我考虑过了,你虽然矮,也不至于还长得没我肚脐眼高。”
见他作弄人不知悔改还攻击她的身高,月明恨恨道:“不是说我原谅你就不把我扔水里么?你刚才这话不是用嘴说的,怕是用你肚脐眼说的吧?”
云开点点头,一副孺子可教地口吻对她道:“这不就对了么,你要是生气了就该骂人,或者打我一顿出出气就把事情揭过去不就完了么?偏偏要不阴不阳地端着一张臭脸玩冷战,这回吃够教训了吧!”
这说的是人话么?是人话么?月明差点一口老血喷在他脸上。怒从心起、恶向胆生,举起手就拍他,拍得他胸口啪啪响:“你个日脓包、日脓包,你脑子怕是被牛踩过。”其实是想打他脸但奈何身高不够,跳起来打又怕滑倒,只能拍他胸口出气。
云开本想置着任她发泄,奈何这丫头每一掌都下了死力气,他吃痛不已。见她越打越来劲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他擒住她的腕子警告道:“出气也是要有分寸的,把我打急了对你可没好处,你可打不过我。”
月明挣扎着要抽出手,云开的手跟钳子一样,怎么也挣不开。湿衣服黏黏哒哒地贴在身上,一阵小风吹过,月明身上立即起了一阵密密麻麻地鸡皮疙瘩。
跟这个无赖讲道理是行不通的,她忍着气商量道:“你放开我不打你了,我冷,再不回去换衣服咱们都要生病了。”
云开还是不放手,敛了嬉皮笑脸的表情对她道:“兰月明咱们以后做好兄弟吧。”
月明懵住了,她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和他做兄弟?咬着唇怀疑地看着他:“你又冒什么坏水呢?”
云开蹙着眉认真道:“你跟我做好兄弟,以后在允相没有谁再敢欺负你,我会带你去利盛勐看你舅舅,谁要敢多说一句闲话我就捏死他。”
这个提议是不错,但是:“为什么不是做兄妹?”月明不解,她长得很爷们吗?还是罕云开眼瞎这么长时间都不知道她是个女的。”
云开给她一个平时让你多读书的责怪眼神:“从古至今,只有兄弟才能为兄弟两肋插刀,你听说过谁为了妹妹两肋插刀的。”
月明心里腹诽:有,你就经常往我两肋插刀!她这才明白,感情这罕云开做这么多事,不为名不为利就为祸祸她。她才不陪他疯。
她一脸冷淡道:“我可没福气做你的兄弟,你要是想过做哥哥的瘾就去找三少爷。我没工夫陪你发疯,等太太回来我就搬回家去住,以后山长水远最好老死不相往来,咱们先提前别过,告辞。”
说完她想甩开云开握着她的手上岸,甩了半天没甩开。
她家和土司府就隔了一条街,说什么山长水远,老死不相往来才是重点吧?云开听见她说得决绝劝到:“你回家有什么好,一个人住在那宅子里遇上个歹人你哭都没地哭,我以后不会再惹你,还会带你玩,我把狸奴给你行不行?你别走了。”
月明不为所动,鼓着嘴道:“我不想跟你玩,你把召长给我都不行,我要回家,我不要在你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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