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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越来越深,颀长的身姿依旧立于?窗前?,他闭了闭眼,窗外的冷风亦或是?身体上的痛,让他逐渐冷静,天上弯月西移,清冷一片。
若他不能克制着?对她的心?思?,任由身体的本能去净音院里找她,将她抱在怀中,去吻她,他欲给她的自由便成了空话?。
该给的,他给。
该跟她讨的,加倍讨。
书房内空荡荡的,书案上铜兽炉里的檀香早已燃尽,天光微亮,顾慕依旧站在窗前?,净思?一夜都蹲在院中的角落里看着?他家公子。
至卯时,顾慕从窗边离开?,净思?慌忙从角落里钻出来,走进了书房,问他家公子:“公子,可是?要去上早朝?”
顾慕径直走向书房隔间里的衣架处,嗓音很淡:“更衣。”他话?落,净思?急忙上前?侍奉着?他家公子更衣,将沾染了血迹已然发硬的墨色宽袍褪下。
净思?一时嘴痒,问他家公子:“公子,表姑娘真的要离开?了吗?”他话?落,顾慕看了他一眼:“你若是?不舍得,可以和?她一起离开?。”他在窗边站了一夜,不止身上染了寒,嗓音更是?如淬了冰。
净思?:……
他不说话?了。
顾慕又与?他道?:“不愿意?”
净思?‘啊’了声。
有些懵懵的,急忙道?:“公子别?生气,我就是?随口一问,不会?离开?公子的。”
顾慕换好了绯色官服,抬步朝着?书房外边走边道?:“你若是?不能跟着?她离开?,就把自己给卖了吧。”
净思?:……
这,这。
他站在原地愣了会?儿,表姑娘今儿是?巳时出发,他还能再送公子去上早朝,急慌慌的小跑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