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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秘书盯着他手里的杯子,目光有些焦灼,“这个豆浆是早上新打的,加了红枣,也放了好多糖,您尝尝。”
“干嘛呀?”姜颂笑了,“跟给武大郎劝药似的。”
周秘书小脸一白,看着快哭了似的,“您不喜欢豆浆了吗?还是不喜欢红枣了?”
“喜欢的,”姜颂虚得几乎端不住杯子,也不想为难他,几口把豆浆喝完了,“可以了吗?”
“可以了,”周秘书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扯出来一张薄毯搭在姜颂膝头,“那您休息吧,晚点顾总结束了我再来。”
会客厅里暖风开得很足,喝了一杯热豆浆,姜颂身上的寒意褪了不少,困意却更沉了。
他看着手心里的空杯子,想起来好多年前的顾长浥。
顾长浥刚来他家的时候,跟个丢了家的小狗似的,好几天不开口吃饭,天天放了学就闷在屋子里看书。
姜颂每顿饭都捧到他跟前,当着他的面吃个酣畅淋漓。
其实他那个时候肠胃就很一般,吃多了肯定要吐。
但是在顾长浥面前他吃什么都吃得很痛快。
“我爷爷去世了,你一点都不伤心吗?”顾长浥毕竟年纪小定力不深,皱着眉看他,“还是说你太久没去我家练字,已经和他没感情了。”
姜颂笑眯眯地拧了一下他的脸,“那你饿扁了,顾老师就开心了吗?”
“你不明白,”少年顾长浥转过脸,冷若冰霜,“那毕竟不是你的亲人。”
当时姜颂正在嘬一杯牛奶,没说什么就出去了。
半天没见他回来,顾长浥出了书房开始“上厕所”。
上了一楼的三个厕所都没找着姜颂,顾长浥又去楼上上厕所。
刚上二楼听见最里面的卧室动静听着不太对,他立刻朝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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