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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瑾神情惶恐地举起酒杯回敬,道:“陛下言重了,这些都是微臣分内之事。”
两人对视一眼,各自将手中酒杯里的酒喝了个干净。
李锦书继续平铺直叙道:“自朕登基以来,身边的豺狼虎豹只增不减,多少双眼睛虎视眈眈,朕和皇姐无有一日不如履薄冰。”
夏军现在多是魏家军,由魏家一手提拔培养起来,但也有不少来自其他各世家大族,不少将领也出自各自世家,新皇这一番话,谁都知道是说给谁听的。
魏瑾神情郑重:“微臣定不负陛下和长公主殿下的所托,报效朝廷。”
李锦书没再说话,心下寒凉地嘲讽了一句,是看在皇姐的面子上,忠于夏国,效忠于朝廷,而不是——效忠于他一个人。
过去的一幅幅画面,都像一根刺一样,扎在肉中,时不时就会痛一下,却难以根除。
想起过去昭华长公主和魏家小公子游街逛庙会,想起他们一起赛马射箭,想起过去他们盛开的美好姿态。
而他李锦书,只能死皮赖脸做个跟屁虫,才能够屁颠屁颠跟在李兰舟身后看她灿若春花的笑颜,看她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看她惩治洛阳街头地痞流氓的肆意姿态。
这么多年,李锦书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情谊到底到了哪一步,所以他牵肠挂肚、耿耿于怀。
到底是已经私定终身了,还是一切都只是他的臆想?
在班师回朝的前一夜,李锦书在宴会上一反常态和魏瑾不醉不归。
众人只看到新皇对魏小将军的器重,在魏小将军醉得连路都走不了的时候,新皇甚至愿意屈尊降贵亲自将魏小将军扶回营帐。
来到魏瑾自己的营帐前,李锦书让一同搭把手扶着魏瑾回来的文元文宝留在帐外等候,自己扶他进去。
李锦书少有进入魏瑾卧榻之地时,这是第一次。
一进入屏风后,挂在一旁木架之上的画就毫无躲避之处地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