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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哪啊?”贺融莫名其妙,明白了,更生气了,说:“你别仗着我失眠离开你睡不着,你就肆无忌惮地威胁人?”
“我不是威胁你,”冷默真切地说,“等你好了,我还得下围棋,训练、比赛都很忙,没时间陪你。”
贺融终于发现自己毫无地位,这阵子冷默虽然对自己死缠烂打,但过阵子他就要挥挥衣袖、重回正轨了。
“你放心!我好不了!”贺融恶狠狠地说完,起身上洗手间,用力摔门锁上了!
说来凄清,洗手间是贺融最后的自由之地。
他开了水龙头,哗哗的水响,顺手开大了窗户透气,一阵风过,他觉得自己终究比囚犯好一点。贺融无意间照到镜子,最近睡得好,自己气色不错呀!难怪思路也特别顺畅!他心情好了一点,靠着洗手台,一派闲适地给表姐言小姐、还有何少爷打电话。
贺融开门见山就要他们手上的好项目,他是贺老的独子,地位超然,言小姐和何少爷当然不会不给,权衡之下也没有藏私,很快就挑好了项目资料和团队信息,发他邮箱了。
就说话耽搁了二十多分钟,冷默就来敲门了。
贺融豁然开了门,脸色却很平静,说:“别跟防贼似的跟着我!奶妈!”
“你叛逆期来得挺晚的。”冷默油盐不进,还有空讽刺他。
贺融忽然掐住冷默的手臂,一用力把整个人都按墙上了,冷默后背撞疼了,但脸上仍然没有一丝波澜。
贺融低着头,撑了双手围住他,自以为是地开口:“你别想着下围棋了!我不让你去,你哪都去不了。”
“腿长我自己身上。”冷默无动于衷。
“那我把你的腿给打断了。”贺融说。
“随便你,围棋不用腿下。”冷默说。
“那我把你的手也打断了!”贺融变本加厉。
“你怎么不找个坛子把我装起来?”冷默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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