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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低头沉默,片刻后道:“可查到那南天冽是何底细?”
“南天冽是绯楼幕后东家,扬州城七成青楼妓院归他所有。而且他还是江湖上幽罗门的门主,门徒众多,武功深不可测。”
“他接近小姐是否有所图谋?”
长风脸色凝重摇头:“不知,小姐过往从未见过他,暗堂也与幽罗门从无瓜葛,至于靖国侯府更无可能,也许当真是偶遇。”
“纵使是偶遇,现今也是别有所图了。”
因柳如烟有相陪三月的承诺在先,云芳荨已被留宿绯楼,长安几人式微,不敌对方诸多暗卫。况且小姐是心甘情愿,南天冽花言巧语哄骗,小姐已视其为友。
“暗堂可回了消息?”
“不曾。”
他们将消息回报,炎迦竟然至今没有回信,这种事从来没有过。
长风脸色不好看:“暗堂似乎遭了麻烦,主人以前在西域有仇家,近日找上了门来,现今怕是自顾不暇。”
“那我们该如何?”
“如今只能静观其变,小姐身边我和长乐盯着,但凡南天冽有不轨之心,我们定要拼死相护。你安心养伤罢。”
接下来的日子似乎还算太平,南天冽日日带着云芳荨在扬州城中游玩,或是画舫游湖,或是夜游何园,饮酒作诗谈天赏景,好不自在。
其间长风长乐寸步不离守护,却也阻挡不了二人愈发亲昵,长乐对此甚至乐见其成。
她觉得南天冽英俊貌美会讨女孩子欢喜,比天凉山的洛公子不知强了多少倍,小姐若能借此忘掉那个薄情寡性的男子,即便爱上南天冽又何妨?
长安重伤未愈,只能整日躺在床上,窗外时常飘来浣纱撑船的渔家女哼唱的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