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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口决堤,济州水患,小官哥哥的爹娘被大水冲走了,爹娘带着她和小官哥哥还有好多乡里乡亲向北逃。爹为了保护娘亲被几个地痞无赖打死了,娘亲拼死护着他们,一路乞讨,终于到了李家庄姑姑家,而后一病不起,也撒手去了。
说是下葬,其实也不过是一卷草席裹身草草掩埋,他们没有钱买一口棺材。
宁惜在坟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希望爹爹和娘亲能在地府团聚,希望今晚山上野狼野狗不会将娘亲的尸身挖出来。
林官扶着她起身,用破烂的袖子擦着她的眼泪,却只能将那张小脸越擦越脏。
其实他也不过比她年长三岁,十二岁的小少年经历这一路的生离死别世态炎凉后,分外冷静。
“莫哭,从今以后我来照顾你。”
入秋了,微凉的山风吹落无数黄叶红叶,纷纷扬扬,像一场缤纷的雨,雨中的万物悄然枯败。
林官背着宁惜下山,他们要在入夜前赶回村子。
“小官哥哥,你累不累?”
“不累。”
她瘦的皮包骨头一把,轻轻巧巧。
“小官哥哥,我昨晚偷偷听到,姑姑和姑丈过几天要把我们卖掉。”
如今他们寄住在宁惜姑姑家中,只是姑姑家里也不过是普通种田人家,日子拮据,再养不起两张吃饭的嘴。
林官想了想:“我与她家无亲无故,卖了能添几个银钱也好。你是她亲外甥,我们求求她们,不要卖掉你。”
“不要!”宁惜搂紧了他的脖子,“我要和小官哥哥在一起,我不要做柱子哥的童养媳,他昨天还打了你,还把我推进泥里。”
“好,我们在一块儿,为奴为婢也好,只要有口饭吃。”
“嗯,我们一辈子在一块儿,小官哥哥在哪里,我在哪里。”
三日后,牙婆子被姑丈领进家来,她打量着两个面黄肌瘦的小鬼,甚为挑剔,把价钱压得极低,姑丈和她好一顿讨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