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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脆响,傅景被打得偏过头去,他趔趄了一下后又站稳,盯着脸上的巴掌印儿说:“爹就算是打死我也没用,昭阳侯还在十香阁等着,傅晴也在,这件事如何解决全凭爹做主,儿子身上还有伤,就不参与了。”
说完,傅景转过身打算离开。
“混账,谁准你走了?给老子站住!你妹妹惹了事儿你不维护就算了,如今还一推六二五让老父亲出去顶缸,老子就是这么教育你的?”傅景的爹傅平嵘暴怒地在他身后吼道。
“爹,傅晴的脾气您不了解吗?她当众说以后她的事情不用我管,就算我现在凑上去,爹您能保证她不会为了跟我对着干而把事情搞得更糟?那可是昭阳侯,伤的是昭阳侯世子!”傅景面无表情地说。
“混账,混账!”傅平嵘被气得七窍生烟,但又不得不承认傅景说的是对的,他这个女儿从小被惯坏了,还真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昭阳侯可不是好惹的。
“爹,儿子告退。”傅景以往看着陷入焦虑的父亲,心里都会觉得难过,然后尽自己的全力去帮助他解决问题,可现如今看着犹如困兽一般的父亲,他心中突然觉得很淡然,甚至还有点儿讽刺。
“滚滚滚滚!”一连四个“滚”字让傅景心中最后的一点不舍也化为乌有,他点点头转身大步离开了,胸前的伤处被牵扯得很疼,胸腹处有濡湿的感觉,应该是伤口裂开了。
抬手捂住伤处,耳边又响起墨子渊的那一句“值得吗?”
当时自己的回答是什么?他有些不记得了,但如果现在再被问到这个问题,他会毫不犹豫地回答:“不值得,一点儿都不值得。”
“呵呵,”他自嘲地笑了一声。
在傅景被亲爹甩巴掌的同时,墨子渊也正在被亲爹指着鼻子骂。
半个时辰前他回到定国公府自己的院子,刚一进门就闻到一阵刺鼻的香味儿,一个水绿色的纤细身影从不远处猛地朝他扑了过来,他下意识地一脚踹出,一道水绿色的弧线夹杂着一声惨叫划过。
原本埋伏在不远处的老嬷嬷吓了一跳,连忙从躲藏的地方跑出来奔到那道身影旁边,一叠声地叫道:“表姑娘,表姑娘,你怎么样了?”
墨子渊的脸色彻底黑透了,他扭头看向浑身抖得像筛糠一样的小厮,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这是怎么回事儿?”
小厮“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世子,不关小的的事啊!这都是夫人安排的,小的也是得了国公爷的吩咐才······求世子饶过小的吧!”
墨子渊点点头,“你的身契本就不在我这里,既然你的心中另有主子,那也不必在我这里屈就,你听谁的吩咐就去谁那里伺候吧!定国公府从不养三心二意、卖主的人!”
小厮吓傻了,连连磕头道:“小的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求世子爷饶过小的这一回吧!”
“你求我也没用,以前你们把我这里的事情往外说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以后就不成了,跟我不是一条心的,我自是不会留着,如果你执意不肯自行离开,我也可以帮你一把,至于你有没有那个命再继续给你的主子通风报信,就全看你的造化了。”说着,墨子渊抽出腰间的长剑,剑尖儿直直地指向僵在地上的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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