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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
裴昀忍无可忍一把捉住他作乱的手,猛然睁开双眼。
四目相接,近在咫尺,他们清清楚楚在对方眸中望见彼此,再无伪装,再无保留。
然而有时,逃避是真,直面是假,相见不如不见,到最后出口的只剩言不由衷。
四周温度渐凝,坚冰渐冻,无形的屏障悄无声息横亘在了二人之间。
沉默半晌,颜玉央率先开腔,似嘲非嘲道:
“不继续装睡了?”
裴昀亦毫不客气的反讽:“听不到你们继续同室操戈,外扬家丑,再睡下去自然无用。”
“还以为小裴侯爷会中这般胭脂俗粉美人毒计,看来是我多此一举了。”
“世子爷向来擅做无用之事。”
颜玉央眸色一寒:“方才有人装模作样,见面不识,莫不是又失心失忆了也说不定。”
裴昀嗤笑:“那还不是见昔日威风凛凛的大燕世子,如今卑躬屈膝成了人家上门赘婿,我怕一时嘴快揭露了你的底细,惹得妻主不快,断了你的前途。”
“小裴侯爷何时也用这般小心翼翼,看人脸色?”颜玉央冷笑道,“我却是忘了,原来你的官家已死,大宋已亡,被蒙兀人从临安追杀到泉州,这才不得不寄人篱下,做小伏低,上门讨好。”
裴昀闻言心中一痛,只觉被冷水从头泼到脚,头脑登时清醒了过来,半分斗嘴置气的兴致也没有了。
“不错,如今大宋已与当年被围蔡州的大燕没有任何差别了。”她惨淡一笑,一字一顿道,“只是,但凡我活一日,大宋便一日不会亡!”
说罢,她一把将他推开,便要起身,颜玉央不肯,俯身压制,二人便在这方寸之间的床榻之上动起手来。
此情此景,已发生过不知晓多少次,然而曾经两人武功旗鼓相当,不分伯仲,可今时今日的颜玉央再不是裴昀的对手,一来一往,短短数招之后,便已是无力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