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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他,成了白泽,脾气见长不少。就算她无意中得罪他,这么多天过去了,这气也该消了吧。
嬷嬷不知何时走到岁岁身后,腕上搭着件白色的狐皮大氅,见她正坐着唉声叹气,忍不住揶揄道。“岁岁姑娘,又一个人在这唉声叹气呢?”
“没有。” 岁岁把眼睛闭得更紧,心虚地说,“我在晒太阳!在闭目养神。乐得清闲着呢!”
“那是老奴会错姑娘的意了。”嬷嬷笃定地站在岁岁身后,笑着看她。
岁岁犹豫一瞬,回头问道,“白泽大人最近很忙吗?”
“老奴怎么会知道呢。”嬷嬷一本正经地说,“我们大人不过是夜里忙着处理公文,白日里与洛将军会了几次面,又与影昭将军议论些琐事罢了。”
嬷嬷压着笑意,说道,“岁岁姑娘若是有什么要紧事,夜里可以直接去书房寻大人…”
“我没有。”
“没有要紧的事,也可以去。大人夜夜与书墨相伴,老奴看了也觉枯燥无味,哪有红袖添香来得雅趣。”
“他不仅拘着我,还乱发脾气,我才不会去给他红袖添香呢。”
嬷嬷看着天色,又道,“太阳快下山了,姑娘切莫着凉。” 她一边说,一边将手上的狐皮大氅披在岁岁肩上,“姑娘若是病了,大人怕是会担心。”
岁岁沉思片刻,突然认真地问,“他会吗?”
“会什么?”嬷嬷装傻。
岁岁抿了抿嘴,只觉那几个字怎么都说不出口。嬷嬷是个精明人,有时候恐怕比她自己都看得明白她的心思,她觉得在嬷嬷面前仿佛被看穿了心里的小秘密,不禁有些不好意思。
半晌,岁岁轻哼一声,“他不会。”
嬷嬷随在她身后半步的距离,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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