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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浮濯想也不想,接过皱皱巴巴的话本,连同望枯一并搬起整个摇椅,要放去更荫处。
望枯悠悠转醒,话里埋怨:“银柳,入夏了,不必担忧我会着凉的。”
“我知晓。”风浮濯照做不误,“日头出来了,里头更阴凉。”
“我不想睡了。”望枯悒悒不乐,两手搭去风浮濯肩颈,“银柳,我还是走不稳路,只有手臂灵活。”
风浮濯顺势搂紧她腰身,轻拍背脊:“嗯,不急。”
剔骨之后,望枯三年昏沉,靠休眠修炼;五载卧床,所见即是方寸间。风浮濯为她寻来世间最好的筑骨之材,小心衔接上,却还是落了个半身不遂的下场。
而这最好之材,便是风浮濯多出来的一具净骨。此物与望枯多有“水火不容”的架势,心绪稍有起伏,仅是听得哪方戏台的曲儿,也要勒令她三日不醒。
自此,风浮濯便停了与她的房事,闭了方圆界内的声息,不允旁人、旁树、旁鸟叨扰半分。
望枯:“那我上回与银柳说的事呢?”
风浮濯微有不虞:“不准。”
望枯埋进他肩头,嘟嘟囔囔:“此事不行,那便交欢罢……”
风浮濯闭眼:“此事更不可。”
望枯不知同谁学来的讨人欢心的把戏,拿他手心来回把玩,再用脑袋蹭他下巴:“不可,银柳总该迁就一个了。”
风浮濯动心忍性,却丢盔卸甲:“……第一桩。”
望枯刮目相看:“银柳竟不要第二个?分明——”
风浮濯慢慢挪开眼,言辞生硬:“噤声。”
要与不要,从他冬日也用冻水净身便已了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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