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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傅轻寒说着替他拭去发上的草絮,沉吟半晌,“狗三,这墙外是施府的什么地方?你刚怎么进来的?”
“我翻墙进来的,走运得很,来时没有碰到施霸王与他妻子,瞎猫碰到死耗子就找到这来了。”狗三挠挠头,对怎么出去十分犯难,院外守着不少人,看样子没有离开的意思。
傅轻寒轻笑,“你不是瞎猫,我也不是死耗子,这会儿咱们不好逃哇!”
狗三绞尽脑汁地想办法,“若是我一个人,跑得快,那些家丁不一定抓得着我,可你穿着绣花鞋,哪里跑得动啊?”
傅轻寒很清楚现状,眼里闪过毅然的光茫,“狗三,你走吧,我留下。”
“这怎么可以!”狗三急了,声音大起来,傅轻寒怕被外面人听见,掩住他的嘴,“你出去,帮我捎封信,凭你一个人无论也救不了我出去。”
狗三眼一亮,“捎信?对对,我倒忘了你还有家人,不像我狗三孤苦零仃的,从前还有个老爹,现在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眼眶红了,眼看又要落泪。
傅轻寒笑着与他对视,“我也没有至亲之人,只在燕京认得几个而已。何况这法子不一定行得通,但总得试试。”她从衣襟上撕下一块白衫子,想找枝笔写字,放眼望去,柴院里哪里会有笔墨之类?无奈,她只得在锅炉里寻了根细瘦的柴木,扳尖了木尾,在白衫上刷刷写下几行字。
“这东西你收好。”傅轻寒将衫布折成四方,亲自揣在狗三的内兜里,拍了两下确定不会掉下来,才道,“你去北门的将军府,求见府上一位袁夫人。”怔了两怔,她又继续,“如果袁夫人不在府上,你就找侍候她的几个丫环,找个识字的,把这块布给她看。”
“将军府那儿许我这个小叫花子靠近吗?”狗三忧心忡忡地问,他在燕京郊边长大,从来没有踏过富贵家的宅门,就算是这段时间沿街要饭,去的也是中等人家。将军府的名头便将他震慑住了。
傅轻寒蹙起眉,现在除了将军府可求外,没有地方可去了。而且烈亲王造反的消息怕早传遍了将军府,四处都在打探她的消息,如是自己一旦暴露,别说袁夫人信不信得过是个问题,其他的下人极有可能会通风报信。
那些人好不容易盼来升官发财的机会会白白流失吗?她傅轻寒跟他们又不是亲戚!再说将军府已被拓拨骁派了暗梢盯住,更是危险之极。
傅轻寒想着头便疼,忽然忆起来拓拨骁在傅府的一句话,他说完颜君浩已经被调回燕京了,在路途上,等他回来最慢也不过半个月,如果自己将这半个月熬过去岂不就重见光明了?若是中间能寻着个好机会,那更好了。
狗三疑惑不解地看着她,等她发话,傅轻寒轻声道:“将军府你暂时别去了,你也别急着救我出去,这两天你去打听两件事,一是烈亲王谋反的事朝迁会怎么处理,还有就是完颜将军什么时候回府。”
狗三虽不懂她的意思,看她说得从容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