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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种形式上说来,算是吧。
她有哪里好?那个人撇了撇嘴。
是啊,她有哪里好,似乎我们和一个人在一起就是因为她好?对你好?郁美静想了想,匡一美有哪里好呢?技术好?手法好?她苦笑了下,这样的话又怎能对沐存之说。
没等郁美静回答,那个人一颗脑袋又歪靠了下来,踏踏实实地压在了自己的肩头,都说了她是个软骨病人,那人贱贱地说,可惜人家结婚咯。
话语间的气息全喷在了郁美静的耳垂和脖颈间,郁美静一双手握成了拳放在大腿上,私人感情也是工作的一部分吗?
良久,像是空气都停滞了般,肩头上的人没再多问,也没再说话,只软软地靠在她肩头,只一只手挠着郁美静的手背,痒痒的,挠得郁美静心里像被猫抓了一样。
忽而,肩头轻了,那个人不知何时起身,又上了楼,独留下郁美静一人留在客厅,有保姆来收拾餐具,楼上却没了动静。
郁美静见她再不理她,也只是有些无语地摇了摇头,本想回岑梓工作室交接一下工作,想那人的脾气,怕是下楼没见到她又会发火了,算了,晚上到片场也该是能见到的,再说有米姐和耗子在,也用不着她太担心,只不过会更忙些罢了。
到黄昏的时候,沐存之下楼,郁美静跟着上了车,车上沐存之一直闭着眼,也完全没有搭理郁美静的意思,所以那句私人感情和工作的话惹到她了?这些导演啊明星啊可真是难伺候,真真是心比针尖,赚够养老的钱就远离这群妖孽吧,郁美静在心里腹诽道。
还没到地方,沐存之身子又歪了下来,躺在她大腿上睡觉,司机瞄了一眼,郁美静就知道,早让人误会了吧,一定说她是沐大导的新宠吧,这可真是自己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今天问你你不高兴了吗?那我以后不问了。沐存之突然睁开眼问到,那眼神特别委屈特别无助,像是谁怎么了她似的,郁美静知道她是装的,可那一瞬还是被她那神情给软化道了,再说她是谁啊?她是名导,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助理,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哪用得着她那么说话,她这样反将郁美静一军,倒搞得郁美静不知该怎么接下话头。
沐导哪里的话,早晨是我不会说话,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别和我一般见识。
得勒,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沐存之蹭地从她大腿上起身,一张冷若冰霜的脸笑起来也不像个人样,这顷刻的功夫又完全像个没事人似的,其实她才该去当演员吧?这演技早已经神乎其神了啊,郁美静无语地瞧着眼前这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人,她还好意思说她没有岑梓那么会来事儿?郁美静只觉得自己的事业前途堪忧,这简直就是她好不容易从那个火坑爬高了些,沐存之这一捞,又把她扔进了另一个火坑。
郁美静要不是顾忌到她那高贵的位置摆在那儿,自己现在又直接成了她助理,她可真想喷死她,这个神经病导演怎么能获得那么多的奖,还名利双收,这个世界可真是不公平,郁美静瞪了瞪沐存之那白的发亮的皮肤,这个人,一天纵情于声色,怎么皮肤还能这么好呢?就郁美静这一发呆的功夫,沐存之大导演又整个人都挂在了她身上,甚至,连下了车都是,整个人就这样挂在她身上走去了片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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