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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客大概有20,30人的样子,人不多,但已足够热闹,叶晨一直都有些恍惚,不知是近日太忙,还是这一天于她而言像是一场幻梦,她找人精心制作了vcd,从相遇相识走过的这些路,甚至包括中间分手那一段,无限唏嘘,有人跟着抹眼泪,还好都熬过来了吧,众人开始起哄,两枚戒指互相戴在对方纤细的手指上时,那样的庄重而神圣,她附在言蔼霖耳边轻声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也是我们叶家的人了。
言蔼霖泪眼婆娑,紧紧捉着她的手,她这辈子最缺的,叶晨都给了她,给了她这样的安全感,给了她一直想要的一家人,她身子微微向前,一手搭在叶晨的背上,轻轻将她揽了过来,哽咽道,我很荣幸,成为你的人,成为叶家的人。
叶晨忍不住吻上她,唇齿生香,那微微发颤的唇轻轻触碰在一起,从来都没有那样清楚地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该是到了敬茶给红包的环节了,姥姥泪窝子浅,已是哭了好几轮,叶晨,言蔼霖规规矩矩地跪在前面磕头,跟着喊了姥姥,爸爸,言蔼霖哽咽地直哭,她妈没有来,可她今天也没觉得委屈。
叶晨领着言蔼霖去几个长辈那儿敬了酒,在珍姨那儿旁边坐了一会儿,她当然有邀请珍姨来,珍姨的身体在悉心照料下已经在逐渐的康复,虽然完全康复的几率几乎是不可能了,但她精神稍微好一些了就行,珍姨还是得坐轮椅,施施阿姨每天还推着她去逛街,去晒太阳,她的记忆好像是混乱的,有时能记得叶晨和言蔼霖,有时又不记得,关于和施施阿姨的也是,兴许那一段记忆太过于痛苦又太过于难得,她偶尔自言自语,偶尔又把身边这人当做沈晓施,起初叶晨还介意,说要不要继续医治,可施施阿姨说这样挺好了,大半辈子过去了,从来都没奢求,也没敢奢望过能这样彼此陪伴着,暮年相依,已是别无所求。
许是今天被这气氛感染,珍姨心情也好,见叶晨和言蔼霖过来敬酒,珍姨拍着手,摸了摸叶晨的脸,又摸了摸言蔼霖的脸,直称赞,好漂亮,真漂亮,小蔼最漂亮。她好像又认得她们。叶晨耍赖道,就小蔼漂亮啊?那我呢?
你?你是谁?你不漂亮,小蔼最乖。珍姨白了叶晨一眼,叶晨嗔道,得得得,就记得小蔼了,真是。
施施阿姨抱了抱叶晨,由衷祝福,小晨,新婚快乐。
谢谢施施阿姨。叶晨忙倾身,沈晓施拍了拍她肩,都知不容易,谁又容易呢,可总有那样一个人,总有那样一个时刻,让你觉得熬过来了,此前的那一切又算什么呢?能像施施阿姨和珍姨一样彼此陪伴着终老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幸福呢?
陆永陆辉他们在朋友那一桌,陆辉那小子一脸泫然若泣的模样,叶晨推了推他的肩,干嘛呢?这强装笑颜的,都让你今天别来了,你还来。
你结婚我不来,我是人吗?陆辉义正言辞道。
那你这表情。
我还不能伤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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