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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容越拉开门,走了,没回头,像每一次从她面前走过一样。
白婉欣把被子拉起来,重新蒙住了自己,继续哭。
喜欢了那么长、那么长的时间,怎么可能一下子就不喜欢了?被他知道自己有这样的事,羞愧得快要死掉,却再拾不勇气去死,这样的痛苦才是最难熬的。
她突然就想,沐青梨当年是怎么过去的?怎么就能一个人把孩子带大了呢?为什么她没去死掉?为什么还能嫁给了季容越?
眼泪大颗地涌,把换上没多久的枕套又给泡湿了,她坐起来,泪眼模糊地看那碗粥,犹豫了好久,拿了过来,拿着勺子就往嘴里扒。
沐青梨能做到的,她为什么不可以?或者过了好久好久,她就不会再想季容越了……
林蓉夫妻站在门口,看着女儿吃粥,渐渐的速度越来越快,一仰头,把还有些微烫的粥往嘴里倒去。
“这下会好了吧。”林蓉用力掐住丈夫的胳膊,哽咽着说。
“哎。”长长的叹息,从这年过百年的男人嘴里逸出来。
“白总,发现季重山了。”
一个电|话,让正沉浸在悲伤里的夫妻二人清醒过来,白家城的眼中立刻涌出愤怒的浪涛,掐脱林蓉的手,大步往电梯走。
“老公,别让他死得太痛快。”林蓉快步跟到电梯边,咬牙切齿地说。
白家城牙关紧咬,一字一顿地说:“我恨不能亲手活扒了他。”
—————————————————————我是粉身碎骨的分界线————————————————————
车在幽暗寂静的高速上疾驰,不时有重型卡车呼啸地驶过,把已经压碎的月光碾成粉末。
季重山不时扭头看看后视镜,只见又有几辆重型卡车驶来,他把车往路旁靠去,让道给几辆卡车。
反光镜里,几辆车越来越近,速度越来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