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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无赦只是正对着观音像,眉梢微动,听着村长跌倒在地的声音,丝毫没有搀扶一把的意思。
他对着观音像,一字一顿道:“再不出来,我就带着香灰和观音像走了。”
村长趴在地上支撑着要起来,听见齐无赦这番话,面露惊骇:“旅人,你在说什么?你——”
他浑身骤然僵直,惊恐地望着齐无赦身后。
木屋的另一侧,一个人影悄无声息地立在那里。
他不知是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
微弱烛火中,齐无赦的影子晃动着拉长,可这人影之下,却没有任何阴影。
“你、你……你……”
齐无赦叹了口气:“我看不见都知道这是你儿子。”
“老东西,看来你果然忘了你小儿子长什么样了,”他摇了摇头,恨铁不成钢一般,“你儿子都在这守着观音像不让我带走,你还把这秽物当宝贝呢?”
那人影往前了两步。
顷刻间,竹管自四面八方穿破木屋,万箭齐发一般朝着齐无赦而去!
齐无赦早有准备,藏于袖中的小刀滑入他掌心。
抬手间,小刀竟举重若轻地将周遭凑近的竹管削断。
他的脚边,村长惊惧之中,手脚并用要向外爬去。
可不过眨眼,投射而来的竹管无差别攻击,这一来一回,没能伤到齐无赦分毫,其中一根竹管却把村长的身体捅了个对穿。
他被竹管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声,却无法挪动分毫。
他惊恐地看着那鬼魅一般的人影,惨叫声还未平息,便又被几根竹管刺穿。
若是燕星辰在此,便能看到,村长此时浑身都插满了竹管的模样,同昨日高跟鞋女人死去时的惨状无甚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