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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旭卓如蒙雷击,他呆愣着,好半天儿,他才想起阿楠是谁。
他一直以为阿楠随父。
在边城监狱八年,他从未收到过家里的一言半字,他理解,家毁了,亲人都恨他呢!
段四太太两手抱在胸前,就守在江鸽子的门前。她想好了,挂一百次红,她都给他拽下来。
呸!真是不要脸到了顶点了。
不是这个惹祸精,鸽子命不能这么苦。
怎么就有脸来了呢?
还亲戚?
她还不知道赵淑想做什么么?
莲池街头的长途站口,南来北往的货车卸货,鸽子没有立规矩,那就是谁也能接那边的运输活计。
赵淑算盘打的好,她想凭着亲戚关系,垄断老车站的卸货活儿。
赵淑看邢旭卓一动不动,便毫不客气的用手推了他一下说:“挂呀!!”
邢旭卓不动。
她又推了一下,语气有些冷厉:“你傻了么?不要啰嗦,挂上去呀!!!”
邢旭卓身体颤抖着,好半天,他回过头,双目赤红的看着面前的那些人。
这些人犹如在梦中一般,恍惚虚无……
这一切都是梦吧?
那过去的时光是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