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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章书闻的画像如愿地挂在了两人生活的小公寓里。
画像完成的那天,章书闻去接余愿,在墨轩碰到了许知意。
准毕业生许知意按照大人的期望,把玩心关进了密闭的匣子里,勤勤恳恳地学习。他现在每周末都有补习课要上,属于自己的时间少之又少,如果不是特地绕路,没有再来墨轩的可能。
他给余愿买的画框原木带花纹,简洁大方,尺寸正正好合适。
刚把画像放进相框里,章书闻就出现在教室门口。
许知意将卡扣扣好,看了对方一眼,没说话。两人上回见面不欢而散,再加之许知意确实无法刨除个人情绪看待章书闻,很难给出好脸色。
倒是章书闻跟没事人似的跟他打了声招呼。
余愿兴冲冲地站起来,把彩色的人像给章书闻看,眼底盛满了期待和紧张,等着哥哥的认可。
肖像画里的青年眉眼清俊、挺鼻薄唇,和章书闻有七八分相似,笔锋虽然稚嫩,但不难看出下笔之人的用心,细致到每一道线条都精心修改过,以达到最完美的效果。
“画得很好。”章书闻如是说,伸手捏了下余愿的手心,“我很喜欢。”
余愿被夸得害羞地笑了笑。
章书闻又诚恳地对许知意道:“谢谢你。”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帮的是余愿,用不着你谢。”
许知意自然注意到了二人亲昵的动作,吸了下腮肉,有些不忿地皱眉。
余愿有孤独症,心智不若同龄人那么成熟,即使章书闻各方面表现都很得体,他依旧很难不带上有色眼镜看待对方。
章书闻想他所想,等许知意将要离开时,跟随着对方的脚步走到画室大门口。
许知意有些不耐烦地转过身,却没走,而是懒散地靠在墙面,“你想说什么?”
章书闻并未因许知意对他的怠慢而有半分怨怼,语气依旧温和,“我知道你很关心愿愿,也大概能猜到你的想法,但事情未必有你想象中那么的......”他顿了顿,用了个比较委婉的词,“不堪。”
许知意冷呵一声,心想抛去余愿有自闭症这件事,单论兄弟乱伦还不够难看的吗?但这句话到底太过刺耳,在喉里滚了滚没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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