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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右手转动刀把,方才还拖着的右腿收了回来,彻底撕下了伪装的假面,沉着嗓子道:“不想挨刀子的话,就自己进去。”
说完,男人静静地等着眼前的小姑娘哭泣求饶,他好再进一步威胁。
桂欢:比刀子的话,她真的没在怕。
桂欢从小刀工就好,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她不怕利器。
刀枪棍棒,大到菜刀,小到削铅笔用的刀片,她用起来都得心应手,似乎根本不怕这些利器会伤到她。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冥冥之中,她天生就应该擅长这些。
当初诓骗吴天顺,她还得让杨红自备管|制|刀|具,这男人倒好,自己先亮出来了,也省了她的功夫。
桂欢慢条斯理地解开外套拉锁,在男人诧异的眼神下,双手扯着脖领,“咔”的一声,把里面的衣领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男人:……她这是在做什么?
桂欢:作案工具,受害人已经到位,万事俱备,就差临门一脚了。
她右手也学着男人的模样伸进大衣里侧,淡淡地说道:“幸亏你没有女儿,有你这样的爹,她会一辈子抬不起头的。”
说完,桂欢按响了腰间的大喇叭。
喇叭是从赵大娘那儿借的,她提前录好了音。
可桂欢不知道,这喇叭可以储存两个语条,所以她按响的时候,放出来的是赵大娘平时用的那一句。
下一秒,寂静的街道上就响起了一声嘹亮地叫喊:“收破烂嘞~纸壳、报纸、家用电器、废皮铁罐~收破烂嘞~”
桂欢:“……”
赵大娘别具特色的北方口音从喇叭中扩散而出,震得两人同时都是一愣。
桂欢咳了咳,赶紧伸手去按下一条:“跳台了,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