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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扶夏一句话质问得哑口无言,季晏承双眼近乎失焦,就那么愣愣地站在了那儿。
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会突然做出那种举动,几乎是没有经过大脑最本能的反应。
不想让扶夏离开,想要留住他。
甚至说潜意识还没有接受两人已经分手这件事,所以正如扶夏所说——根本没有考虑抱他还要注意什么“分寸”。
在自身成长环境的熏陶下,季晏承一向是冷静自持的。
可现在他却变得有些不像自己,大脑从未像现在这般混乱过,以至于由衷升起一股莫名的烦躁。
“这些年,我的画没少为画廊盈利。托季总的福,也算给自己攒了些小钱。”扶夏将他的思绪打断:“但白白陪你睡了八年,我总不能分文不取吧?”
人说着脸上浮现一抹讥嘲:“原本是互利互惠的事,你非要把局面闹得这么难看,那今天我就给你把话说明白。”
“季晏承,咱们两清了。‘两清’,懂么?”扶夏甚至将那两个字特意强调了一遍。
“不要再找这种无聊的借口来烦我,你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了,逼着我撕破脸将事情闹出去,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下次做事前请你三思、自重。”
没有对人说再见,当然也用不上“再见”,扶夏打开门,身后传来一个暗哑的声音:“我让人送你。”
“不用。”他回头,余光淡淡瞥了人一眼:“贱命一条,无福消受季总的百万豪车。”
说完没有再停留,大步迈开腿径直走向门口。
一场雨下下来,树上的败叶四散飘落。
扶夏站在屋檐下望着的马路上疾行的车流,心里思量着能尽快回家又不淋湿自己的办法。
他的伞忘在了办公室里,但着实不想再回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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