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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是三人继上一次港城出差后、头一次全部凑到一块,祁靖川把聚会地点定在了去年新接手的戏园。
原想着这次请他们俩喝喝茶听听戏、整点陶冶情操的活动,谁承想某人来了以后吊着一张脸不说,拿起茶水单大致扫了一遍,开口就问了句:“为什么没有酒?”
肖让知道人这两天心里不痛快,可看见他这副有气发不出来的样子还是觉得想笑,遂捡起桌上瓜子往嘴里撂了一颗,忍不住调侃:“想喝酒出门左拐,走错地方了你。”
茶水单“啪”得一声被合上,季晏承漠然朝人看了过来。
肖让挑挑眉,长舒了一口气,引着他的视线往舞台上转:“你瞧台上唱《玉堂春》那小生,长得眉清目秀的,可不比你们家那落跑小作精俊多了。”
季晏承默不作声。
他本就对听戏这件事兴致缺缺,听着耳边咿咿呀呀的唱词、还有间歇不断吵闹的喝彩声,丝毫体察不出其中的乐趣,只觉得头疼。
没一会儿,思绪不知不觉就神游到了天外。
肖让说得一点也不对,台上小生那双吊梢眼是化妆化出来的,比不得扶夏一双潋滟的水眸,顾盼生辉浑然天成。
可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似是很少再从他眼中看到那种熠熠的光彩了。
他变得不再活泼,眼神愈发地冰冷,变得不爱说话,只知道一个人坐在窗边的软榻上安静地看书。
肖让总是觉得扶夏很作,可那天酒店楼下的对话在季晏承脑海里回想了无数遍,隐隐有种预感,他不觉得扶夏真的是在“作”。
办公室来给自己送馄饨那晚,人明明看上去很正常。会说、会笑、会坐在自己的怀里撒娇要承诺,一夕之间没有任何预兆,却走得如此干脆利落……
季晏承揉了揉发胀的额角,混乱的思绪如乱麻般缠绕,企图从过往回忆的细节里挑拣出蛛丝马迹,只可惜,他现在完全静不下心思考。
祁靖川看着台上演的这出“三堂会审”正专注着,冷不丁,就见身旁人凑过来给他满了杯茶,沉着声音道:“把陶知的联系方式给我。”
他就知道,这从不伺候人的主突然给自己倒茶,事出必有妖。
遂笑了笑:“在剧组忙着呢。”
说罢将视线抽回来,靠近季晏承:“有事问我,别烦我老婆。”
“给你提个醒吧。”祁靖川端着茶润了润嗓子,开口:“我听说他们俩那天去中央公园逛街,遇上林清雯换婚纱了。你用脑子想想,扶夏嘴上不说,心里还能一点想法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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