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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着最后一点耐心听人把话说完,季晏承偏头呵了声,眸中划过一丝散漫:“扶夏,你少拿那天的气话来噎我。”
“我没有。”扶夏嗫喏,声音虽小,眸中却带着不服的倔强。
男人闻言勾唇,不反驳他,淡淡说了个“好”字。
“即是这样,那我今就给你把话说明了。”季晏承突然动作,掐着人下巴的手收紧,带着不达眼底的笑意:“我喜欢也好,厌烦也罢,你都得给我在这别苑里好好呆着。”
“种你的花养你的鸟、安安心心画你的画,不要整天想些有的没的,自寻烦恼。”
“扶夏。”男人颔首,狭长的眼眸望过来,言语间多了几分意味深长,似是在提点他:“总是喜欢思考人生的人,注定不会快乐。”
季晏承说得对,想太多的人,确实很难得到快乐。
扶夏已经尝到了个中滋味,闻言忽而虚脱地笑了声。
“季晏承。”扶夏唇齿颤抖着,望过来的眉眼逐渐变得认真:“我已经弄不清自己住在这里的意义是什么了,我很迷茫。”
都说文人酸腐,季晏承其实从没告诉过扶夏,他最烦的就是在床上与人探讨人生。
“迷茫。”季晏承嘴里念叨着这两个字,不屑轻哼。
转眼间眸色一黯,扒开扶夏睡衣的领口:“我看你就是闲的。”
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引得扶夏猛然一惊、霎时睁大了眼睛,下意识抬手抵在人胸前反抗:“你别这样。”
与上次在酒店一样,这次依旧是不叫碰。
季晏承给过他冷静的时间,现下却完全失了耐心,不再纵容他这骄矜的小性子。
“扶夏,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季晏承眯眼盯着他,那目光叫人背后生寒。
“我劝你最好不要总是跟我对着干,把我哄高兴了,就是你住在这所房子里最大的意义,明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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