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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志社的专访定于月底,除去当天跟采的编辑,为了上相,社里还特地安排造型师为扶夏做了个简单的发型。
整个流程进行得都挺顺利,没遇上什么大的波折。
倒是临结束的时候,没想到会被几个看过他画展的编辑围堵,给每人都留了张合影签名最终才得以脱身。
除去这个小插曲,扶夏今天出门还遇到一位许久未见的故友,比起有人捧着他又是采访、又是要签名,这件事才是真正令他觉得开心的。
扶夏与于文远是几年前在一次书画交流会上认识的,得知对方在北城艺术学院担任大学老师,心中便不自觉产生三分敬意。
在后来更深入的接触中,扶夏发现同对方交流其实是件特别享受的事。
现如今浮躁的社会交际中,于文远身上总是带着那种慢节奏的书卷气。说话不疾不徐,为人谦和有礼,笑容似三月暖阳春风和煦,从不会让身边的人感受到压力。
于文远这次来出差,只在安城逗留两天。
原想着等事情办完临走再约扶夏见一面,没想到会提前在杂志社门口碰上,也算是意外之喜。
两人在附近随便找了家餐馆点了两个菜,于文远脱下大衣搭在椅背上,瞧了瞧扶夏,随即从桌下拿了一样东西出来:“看来今天能碰上是天意,我恰好有礼物要送给你。”
知道自他这边出手的必不是俗物,扶夏心中暗含期待,微笑着眨了眨眼。
没有精美的礼盒、繁复的装饰,东西就简单用一层牛皮纸包着,只有手掌大小,被于文远轻轻放在了桌子上。
“是花的种子。”
扶夏听见对方解释:“年初的时候学校职工楼翻新,后来楼下的园圃里便开出好些个紫色绣球,我瞧着这花好看,找园丁问过之后才发现跟你的名字很是相配,所以专门讨来些种子,想着见面了一定要送给你。”
“所以这花叫什么名字?”
扶夏将东西握在手里,眼神流露出显见的珍视。
“无尽夏。”对方道:“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花期从晚春到夏秋绵延不断,这也让我想到了你。”
“你与这花一样,都有着鲜明的感染力。”
听完于文远的一番说辞,扶夏将东西妥帖收好,轻笑:“既然于老师都这么说了,那我可得好好养着,等它开花了看看究竟长什么样。”
于文远喝了口茶,举止间声色温润:“这花娇贵,第一次养的话不成活也没关系。有机会可以来北城看一看,我们学校里遍地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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