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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扶夏,怎么哭了(第1页)

牌局一散,季晏承从会所里出来,便听见助理上前汇报:“夏先生没有回家,说要一个人走走,现在在滨江路的观景大桥上。”

扶夏今日穿得算不上暖和,就安城近日早晚的温差,把只兔子放外头吹上几个小时现在也该冻麻了。

季晏承低头扶了扶腕上的表,漫不经心“嗯”了一声:“他想冻就让他冻着。”

老板话虽这么说,当手下的却不能简单这么一听就算了。

车子发动后往前开了一段,临到分叉口时,车尾灯闪烁起来,后来还是转向了去往江边的那条路上。

沿着辅路匀速前行,司机驾驶着宾利,最终在桥中央悬索的霓虹灯下,将车停稳在扶夏面前。

后排车窗缓缓降下,露出季晏承稍显凌厉的侧脸,平静看过来:“上车,回家。”

凉风灌入气道吹得鼻头有些发红,扶夏半倚着栏杆,眼神空洞望着他却不知在想些什么,许久没有反应。

“听话,外面冷,上车。”

季晏承语气明明很柔和,却在动唇后下意识眯了眯眼,叫人无端生出些惧怕。

扶夏眸光微微凛了下,脚下挪动,步子却迟疑不决,根本没有迈出去。

很可笑,这貌似是记忆中的第一次,扶夏一想起西郊别苑,竟开始不由自主产生了心里抵触。

季晏承口中所谓的“家”——那座纯靠钞票堆建、每天可以睡到自然醒有司机佣人在旁伺候的私人庄园。

说到底只是他游戏人间短暂栖息的一个落脚点,而自己在里面生活了整整八年。

时间久到已经模糊了认知,让扶夏误把那里当成自己可以避风的港湾,却在一夕被叫醒后才恍然间发现——原来那里不是,那里只是季晏承圈养宠物的笼子。

有一天主人倦了,笼子或许还会留着,这只宠物的下场,犹未可知。

这么僵持着站了会儿,扶夏于沉默中逐渐拉回思绪,忽见车上的人轻叹声气,似是有些无奈。

“扶夏,我可以偶尔分出些精力哄你,但你知道的,我的时间很宝贵。”

季晏承笑看着他,眸中的温度却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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