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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媒体报导里,晚宴那袭红裙的娇妩,她日常的扮相倒是颇显清纯水灵——只简单束了个马尾,身穿款式最百搭、但一看就是高奢品牌的白衬衫牛仔裤。
脸上不施粉黛,但难掩是个美人胚子。
就这几秒的功夫,林清雯已经走至桌前,大大方方站到季晏承身边。
眼看着下一局可能要重开,祁靖川方才一直沉默着,这才叹了口气:“让她顶上来,你得看看一会儿结账的时候阿承支票后头那几个零够不够写。”
反正亏的不是自己的钱,肖让对此倒是不以为然:“他俩横竖以后都是一家人,一个输钱,一个买单,这不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么,别这么较真。”
祁靖川是个极会察言观色的,听见这话就没敢往下接,目光下意识在季晏承和扶夏身上来回转了几圈。
季晏承倒是一脸淡定,没有出声,把自己手里快要燃尽的烟头掐灭,不置可否瞥了肖让一眼。
几人从小一起玩到大,对于季林两家日后的联姻,虽然目前还没有摆到明面上正式谈过,但众人早已是心照不宣。
扶夏知道自己此刻的作用不大,便坐到了休息区的沙发上,推开面前五颜六色的饮品,问侍应生要了杯茶,默默听着牌桌上几人的对话。
说来也好笑,扶夏其实很早之前就知道林清雯的存在,但爱上一个人的可怕之处就在于,它会让你失去对于是非的判断、蒙蔽双眼。
只要“结婚”两个字没有清清楚楚从季晏承本人嘴里说出来,扶夏就总觉得可以自欺欺人,哪怕只有一时半刻,只要能继续待在他的身边,怎样都好。
侍应生准备好扶夏要的茶水,顺便把果盘也端了上来,牌桌上又重新开了一局。
林清雯看得实在有些无聊了,放下手机,走到休息区挑了几样水果。
虽然跟扶夏不怎么熟,但她也没跟人见外,临转身前还很贴心地把几个盘子都往扶夏面前推了推,全然主人招待客人的语气,笑着道:“想吃什么自己拿,别拘束。”
一颗橙子被去了皮,林清雯指尖一掐,转眼便将果肉塞进了季晏承的嘴里。
季晏承手里拿着牌,并未注意林清雯此举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倒是点烟的时候打火机的砂轮搓了几次都没反应,引得他不悦皱起了眉。
林清雯轻笑一声,从肖让那抢来个打火机,顺势坐到季晏承椅子的扶手上,单手搭着他的肩,给人把火点燃送到了嘴边。
察觉到不远处扶夏的沉默,祁靖川忽觉室内的氛围多了几分微妙的紧张感。
遂挠着头想了想,从中转圜:“阿承,你要不然还是下桌去那边坐着吧,连赢了这么多局,可以了,也给别人留点翻盘的余地。”
季晏承还没发话,林清雯倒是先不愿意了,翻了个白眼:“别指望我上啊,你们这玩法我都没搞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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