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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晚宴之后,连续半个月,扶夏耳边再没听到过有关季晏承的任何消息。
其间画廊的人倒是找来过一次,说是有客人看上了挂在西展厅中央那副《水墨江南》,前来询价。
画中的水乡是扶夏自小生长的地方,某次午夜梦回,夜深之时突然来了灵感,穿着睡衣赤脚跑到书房,添墨提笔一气呵成。
这副作品在画廊展出也不过月余,没有标价,因为它只展不售,是扶夏早就准备好在外公70岁生辰时,要送给老人的贺礼。
画廊的事情处理完,这天下午,扶夏接到了季晏承助理打来的电话。
虽说某人的出现大多数时候都挺随机,但极少数时间里,也会像今天这样提前给自己打声招呼,知会一声稍后有什么安排。
衣服被Burberry经理亲自送上门,扶夏挑了件颜色较为清素的套装,这才从助理口中得知,原是肖让要在他新置的别墅里举办一场私人聚会。
在季晏承身边多年,扶夏少有机会涉足对方的交际圈,但祁靖川和肖让除外。
这两人都是整天在季晏承眼皮子底下晃悠的闲主,一来二去,扶夏难免会与他们碰上,次数一多,自然也就熟了。
扶夏进门的时候,季晏承已经在主厅的沙发上坐着,静听别人讲话的间隙朝自己这边淡淡瞥了眼,目光很快收回。
像只乖顺的小猫一样,扶夏站在不远处,不确定是否可以上前打扰。
时隔许久,晚宴上黑西装配红裙那一幕仍印在扶夏脑海中。
他知道自己没资格过问,但因此事一直敏感着,故而趁机在大厅偷偷环视了圈,发现今天季晏承似乎只叫了自己,她没有来。
轻舒口气,不由得暗暗放下心来。
季晏承手中端着酒杯,眼神示意扶夏过来。
看着人坐到自己身边,唇角这才露出点弧度,温声道:“瞧着是比前几天气色好了些。”
扶夏抿抿唇,正准备接话,身旁适时响起一个声音:“呦!咱们夏老师也来了,可真是好久不见啊。”
抬头一看,肖让正朝着这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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