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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拉望老农似乎并不介意,他带着他们去了房子后面的花圃,在那些颜色各异的鲜花旁边,两三丛金色的花朵吸引了玛格丽特的注意。
“这是……”
“黄刺玫。”卡拉望老农说,“这是全巴黎开得最晚的一批了。”
玛格丽特走了过去,她今天穿了一件浅色的裙子,带着银边的褶皱,胸前是绿色天鹅绒做成的花结垂落着,头上的黑发编成了辫子盘着,用同色系的天鹅绒挽着,让光洁的额头和蔷薇色的颧骨露出来。
她的长裙有些繁复,但利落简洁的头发装饰又令她显得清爽。
玛格丽特提着裙摆走进了那些黄刺玫,她摘了蕾丝手套,手指想要碰触那些娇嫩的花,却又唯恐自己会令它们受伤,所以只碰触了那些深绿色的叶片。
“就是它了……”玛格丽特喃喃自语,她的眼神看着那些花有些着迷,却不知在别人看来,她也像花一样令人着迷。
范维尔男爵原先站得笔直的身体现在已经放松了下来,他那一向喜欢放在身侧的文明手杖此刻被懒懒的勾在小臂上。
帽檐下蓝色的眼睛注视着那个面前的女子,从她浓密的睫毛到玫瑰色的唇瓣。
那双唇丰润而小巧,微笑的时候嘴角的弧度如此喜人,但更多的时候,对着他,那是一条紧抿的直线,沉默的像是蚌壳,或者,牙尖嘴利的像是一柄利剑。
范维尔男爵是个理性的人。
他知晓这个世界的规则,有权,或者有钱,你总要有一样,然后,拥有所有。
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一切?
不,这是傻瓜,是愚蠢,是因为他没弄清楚,他能够拥有的选择的权利,而不是被选择,完全是被他可以随意放弃的东西。
要想获得尊重,你就得至少拥有一样,要想不被选择,你就得拥有更多。
想到这儿,男人收敛了神情。所以,当玛格丽特回头望过去的时候,只瞧见那个面色平静的望着她的男人,而不曾瞧见一丝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