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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主治医生叹了口气,说:“除了头部。 未来等醒转之后,还需要细心的护理与照顾,而且要关注他的精神状况,以免他想不开。”
“但他就算想不开,也不具备自杀的条件。”郑余生补充道。
“是这样。”主治医生说。
赵星卓示意知道了,主治医生便转身出去,面朝依旧昏迷的赵景良,赵星卓取出一把枪。 这是在那个冬夜里,父亲大卫.Roi交给他的武器。
当时他还说:“我授权你,用这把枪,结束他的生命。”
“要我来吗?”郑余生问。
赵星卓摇摇头,他亲眼看着这个弟弟长大,虽然出国的那段时间里,他始终不在他的身边。
“你为什么要杀妈妈?”赵星卓小声问:“她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恨她?”
赵景良依旧昏迷着,无法回答。
赵星卓似乎再三迟疑:“如果你没有杀妈妈,也许今天我会送你离开。 但现在……”
赵星卓沉默很久,最终收起枪,说:“算了,走吧。”
郑余生牵着他的手,与他离开病房,转身关上了门,留下赵景良在医院里,度过他剩下的,犹如囚犯般的人生。
流金江的江水闪烁着夏日炫目的光芒,一个月后,他们在白楼外的草坪上举行了婚礼。 山峦的阴影尽数退散,白色与蓝色的玫瑰花堆满了现场。
“新郎是我从小的好朋友。”原节拿着司仪稿,说道:“从小我就知道他喜欢男生。”
宾客尽数哄笑,赵星卓一身西服,说道:“哎!什么从小就知道!你们故意整我,这段话谁写的?”
郑余生则站在另一旁,原节又说:“恭喜我们的星宝,辗转多年,终于找到了真爱。 现在,我们请他的真爱来说几句?”
大伙儿纷纷鼓掌,郑余生接过麦,面朝台下的注视,突然有点紧张。
“嗯……”郑余生说:“能最后走到一起,我们双方都付出了很多。”
赵星卓站起身,走向玫瑰花拱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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