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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越还想说些什么,却听见他轻轻笑了声,说出的话直戳肺管子:“与其在小祝身上放置你对当年没保护好莱昂的愧疚感,不如去找正主好好道个歉,你要真能给我个好主意,当年也不会净身出户了。”
闻越深深吸了口气,抬手往门口一指。
“滚出去。”
谈话不欢而散,瞿既明走出房间,通讯器上收到了下属发来的简短消息:“已抵达。”
他清理掉了这条消息,步履坚定地朝着前方走去。
……
祝念慈提着行李箱上了熟悉的公交,道路两边尘土飞扬,他手里搭着外套,被穿着的长袖长裤闷得浑身发燥。
今年热得也太快了些,他想,往年的这个时候,穿长袖是刚刚好的,晚上出门还得套件外套。
颠簸的公交令他产生了不适的反胃感,祝念慈难受地皱着眉,不由开始反思起自己不合时宜的娇气来。
是因为首都那种地方待太久了吗?不,明明从前也不会。
那大概是因为瞿既明吧。
好日子过太久了总是容易把人养得懒惰,祝念慈在熟悉的站台下了车,扶着站牌缓了好一会才将胃中翻涌的感觉压了下去,慢吞吞地在尘土和燥热阳光下往前走去。
路边的草丛里趴着懒懒散散的大狗,卷曲的毛发脏兮兮地沾着尘土,他走过疯长的野草,新铺的大路,转过砖瓦小墙和路边仰头晒太阳的小猫,停在了一扇简陋的门前,抬手敲了敲。
门后隐约传来点说话声,祝念慈等了会,吸气吐气:
“妈!”
踢踢踏踏的拖鞋声终于从门后传来,他突然就有些紧张,抓着手提箱挤出乖巧的微笑,等待着门扉打开。
吱呀一声,祝妈妈惊喜的表情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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