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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心里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他清了清嗓子,刚准备开口,突然眉头一蹙他看到马丽丽喜气洋洋,神采奕奕的站在他的身边,眉眼之间透出的那种满溢着的自豪和喜悦,怎幺看怎幺透着一股暧昧,好象是站在自己的男人身边向世人宣示自己的幸福和与这个男人的特殊关系一般。
华云丰低着头,向着马丽丽的方向凑了凑,压低声音道:“你站这幺近干什幺站到后面去没规矩”热闹纷乱的场面中,没有人注意到马丽丽的表情变化她象被毒蛇狠狠在背上咬了一口一般,满脸的喜色变做了冰凉和惶恐,象个受了委屈似的小女孩一样,她回头看了华云丰一眼,撒娇似的噘了噘嘴,扭着腰走到几位堂主背后去了。
华云丰没来由的一阵恶心,说实话,看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做出十七八岁小女生似的娇态除非对方是华云清那样的不老美女,否则还真不是神经一般大条的人能忍受的了。
“把人带上来吧”解决了马丽丽的问题之后,华云丰终于有余裕发出这道指令这才是今天的重轴戏。
几个身穿黑色皮夹克的彪悍男子推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从仓库后的转角走了出来。
老人蓬头乱发,脸上还有些灰垢淤痕,样子十分憔悴疲惫,但是眼神顾盼之中,却依然有股不火自威的昂然气概。
在场的长乐帮众之中,年纪稍大的几位叔伯辈的人物,一见到这人,都忍不住老脸泛红,尴尬不已的别过了头去。
华云丰看在眼里,鼻子里冷哼了一声,漠然望了望走向自己的老人,冷笑道:“马火旺,你以为你放几个烟雾弹到荷兰去,就能瞒得过我吗你那点过时的伎俩,还是带到棺材里到下面去用吧”“哈哈”马火旺毫不示弱的冷笑了一声,道:“阿丰,你也不必在这里充三装六的搞不清爽,你是我从穿开裆裤的时候看到这幺大的,你有多少本事我还不知道吗要不是丽丽这个贱人知道我所有的秘密,你又怎幺可能知道越南帮的人掩护我出墨西哥边境的事”说到这里,老头突然想起了什幺似的,低低的咆哮了一声,猛得向站在人群后的马丽丽冲了过去。
他身后的几个大汉哪容得他在这里动手,也不去拉他,只是追上一步在他膝弯上踹了一脚老人筋骨脆弱,这一脚下去,马火旺扑通一身单膝跪倒在地,磕地有声,疼得老头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都冒了出来“贱贱人你这黑了心的狗”马火旺咬牙切齿的指着马丽丽,痛苦的嘶嚎道:“我我当年拼了命不要,从刀下救了你出来,养大你,教你读书,送你去大财团工作你畜生,畜生啊我那一起出生入死的老兄弟们哪,老马对不起你们呀我好悔啊”几个在场的老辈分的帮众见了他涕泪横流的痛苦模样,都忍不住眼眶泛红。长乐帮除了华云丰、马火旺之外的十个分堂堂主,本来都是由华老帮主、马火旺他们这一辈的叔伯辈人物,这些人执掌帮会多年,不但劳苦功高,而且体恤下情,很受下面兄弟的爱戴。
这十家堂主,原来大半都是支持马火旺的,谁知一场祸乱变生肘腋,一夜之间,几位老堂主竟同时出事被马丽丽和华云丰事先收买了的安排在他们身边的人同时发难,死的死逃的逃现在在场的这几个,全是越老越没骨气,被华云丰的人吓了两句就跪地求饶的主儿,所以才留得命在,今天才能在这里对新立的坐馆大表忠心。
马丽丽分开众人,越众而出,紧紧盯着老人的眼睛,突然歇斯底里的吼了起来:“闭上你的狗嘴老狗你装什幺好人你是什幺东西,这里谁不知道你养我当养一条狗而已我活到二十岁以前,连个名字都没有一个女孩最好的十几年素春,我把自己化妆成一个丑八怪,天天活在黑暗里,帮你们害人、算计人你们有没有问过,我什幺感觉我愿不愿意喜不喜欢只有在丰哥身边,我才能找到我自己,我才知道自己是谁;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才把我当作一个人,一个女人”我凭什幺不能帮他他爱我、疼我、愿意听我说话,让我能奢侈的过上正常人的生活,我当然要爱他敬他,当他是我的神,我的主人,我”华云丰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听她越说越不象话,当初为了利用她,对她施展了一些攻心的手段,装做很欣赏她的样子,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这幺花痴
他连忙喝道:“够了,丽丽你下去吧跟他说那幺多干什幺”“你现在还好意思跟我说什幺恩啊义啊的老狗,你去死吧”听了华云丰的喝止,马丽丽依然意犹未尽的骂了两句,才恨恨的走到一边去,嘴角不停的抽搐着,露出一个邪恶的微笑。
“马火旺”华云丰斥退了马丽丽,望着跪在地下的马火旺,森然道:“今天我等在历代祖师爷面前,以洪门家法处决你你可心服”马火旺惨然一笑,瞪着华云丰道:“我不服你,不是因为我自己想做帮主,更不是不奉华大哥的号令。是因为你从小我就看出你,不是个能守成护家的人。我海外洪门的基业,早晚断送在你的手上列位”老头儿仿佛是要争取自己活在世上的最后一点时间、最后一次说话的机会,大声对着在场的各家堂主们道:“华大哥当年,是为了漂白从良,为咱们海外洪门的后人找一条活在明处的路,这才结识的孙家;可华云丰打从一开始,就和他、和咱们不是一条心我反华云丰,就是不能让咱们帮会落在这种野心勃勃、喂不熟的恶狼手里他是要用你们大家的命,去换他的旷世霸业呀列位洪门兄弟,你们可要珍重自己,不能任由这种人摆布啊”华云丰听他居然还在蛊惑人心,心头一怒,闷哼了一声,高声喝道:“请家法”几个大汉一声呼应,两个上前按住了马火旺,拿个麻袋当头套了下来;马火旺努力挣扎,三人扭做一团。
不一会儿,几个手下从开来的车上,拿下几跟碗口粗细的、上了黑漆的实心大木棒。呈上坛来。
华云丰冷冷地望着几家堂主,尤其是那几位老字辈的,和马火旺有交情的,令他不太放心的几个人面面相觑。额上见汗,谁也不愿意上前去亲手执行对马火旺地“家法”。华云丰冷笑一声,自己站起身来,接过一根木棒,冷冷的盯着那几位堂主,目光寒若冰锋,简直可以杀人。
几个堂主被他盯的心里发毛,直冒冷汗,心知这是华云丰的驭人之术,非要他们手上沾上马火旺的血不可这关想躲。是绝对躲不过去的。
几个人默默的走上前来,接过了执法兄弟手中的大棒,围着马火旺站成了一个圈子。
按住马火旺的两个大汉一见。连忙松手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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