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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刘兰芝见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她扑上前去,想要阻拦,可已经来不及了,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焦仲卿倒在血泊之中。她扑到焦仲卿身上,抱着他,哭得撕心裂肺,那哭声划破了树林的寂静,仿佛要把这天地都惊动一般,她边哭边喊:“仲卿,你怎么这么傻呀,你怎么能丢下我一个人啊,你走了,我可怎么办呀?你说好了要牵着我的手一起走的呀,你怎么能食言呢?”
焦仲卿用最后的力气抬起手,那手已经沾满了鲜血,他颤抖着抚摸着刘兰芝的脸颊,虚弱地说:“兰芝,别哭……我在黄泉等你……咱们很快就能……相聚了……”话未说完,手便垂了下去,眼神也渐渐黯淡,没了光彩,整个人彻底没了气息,静静地躺在刘兰芝的怀里,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只是那胸前的鲜血还在不停地流淌,诉说着这无尽的悲伤。
刘兰芝看着焦仲卿渐渐没了气息,她止住了哭声,眼神变得空洞而冰冷,仿佛生命的光彩也随着焦仲卿的离去而消逝了。她拿起那沾满鲜血的短刀,喃喃自语道:“仲卿,你等等我,我这就来陪你,咱们再也不分开了……”说罢,她举起短刀,朝着自己的脖颈划去,鲜血飞溅而出,洒在她的衣衫上,洒在周围的草地上,她的身子缓缓倒下,倒在了焦仲卿的身旁,那素色的衣衫与焦仲卿染血的衣衫交织在一起,仿佛在诉说着他们这悲惨而又忠贞的爱情故事,他们用生命诠释了对爱情的坚守,哪怕面对这残酷的命运,也绝不屈服。
秋风依旧吹着,吹过这片树林,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为这对逝去的恋人哀鸣,那声音在树林里回荡着,久久不散。而他们的故事,也随着这萧瑟的秋风,在世间流传开来,让后人听闻无不叹息落泪,感慨这命运的无情与爱情的伟大,成为了一段被人们永远铭记、传颂的凄美佳话。
第66回:准备赴死
夜幕如一块沉甸甸的黑布,严严实实地笼罩着这座古老而森严的宅院。宅院里,烛火在屋内的桌案上艰难地跳动着,那昏黄的光芒忽明忽暗,仿佛随时都会被这无尽的黑暗吞噬,正如他们此刻那摇摇欲坠的命运一般。
屋内,他和她相对而坐,两人的面容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憔悴,却又透着一种别样的凄美。逸轩,身姿依旧挺拔,可那眉眼间的忧愁却如浓云般化不开,他久久地凝视着婉儿,嘴唇微微颤抖,似有千言万语梗在喉头,半晌才艰难地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婉儿,”逸轩的声音沙哑而低沉,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千钧之重,“事到如今,咱们是真的没了别的法子呀。这封建礼教,就像那冷酷无情的巨兽,张着血盆大口,容不得咱们这区区儿女情长。活着,只能是在这无尽的折磨中煎熬,倒不如……倒不如以死相抗,或许还能在这黑暗的世道里,撞出一丝光亮来。”
婉儿早已是泪流满面,那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白皙的脸颊不断滑落,打湿了她身前的衣衫。她用那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手中的手帕,想要借此止住那止不住的泪水,可悲伤却如同决堤的洪水,怎么也遏制不住。
“逸轩,我怎会不知呢。”婉儿的声音带着哭腔,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心底最痛处挤出来的,“我又何尝不怕死呀,只是一想到要与你阴阳两隔,这心啊,就像被生生撕裂了一般。咱们明明爱得这般纯粹,这般热烈,为何这世间就容不下咱们呢?为何那些冰冷的规矩、那些陈旧的礼教,就能这般轻易地将咱们拆散啊?”
逸轩心疼地看着婉儿,他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了婉儿那冰冷的小手,想要传递给她一些温暖,一些力量,可他自己的手却也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
“婉儿,别哭了,哭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啊。”逸轩强忍着眼中的泪花,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一些,“咱们的死,绝非毫无意义。这世道已然被封建礼教搅得乌烟瘴气,多少有情人都被它无情地拆散,受尽折磨。咱们若能以这性命相搏,兴许能让那些被蒙蔽了双眼的世人清醒过来,让后人不再遭受咱们如今这般痛苦啊。虽咱们无力彻底改变这吃人的礼教,可哪怕能在这黑暗中燃起一点小小的火花,那也是值得的呀。”
婉儿微微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望着逸轩,那眼中满是哀伤与不舍,却也渐渐多了一丝决绝。她咬着嘴唇,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逸轩,你说得对,咱们不能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被这礼教给碾碎了。既然生不能相守,那便以死来证明咱们的爱吧,让世人都看看,咱们的感情是何等的坚贞,绝不是他们口中的大逆不道。”
说罢,两人又陷入了一阵沉默,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对方,仿佛要把对方的模样深深地刻在心底,待到那未知的黄泉路上,好在另一个世界也能一眼认出彼此。
过了许久,逸轩缓缓松开婉儿的手,目光移向了桌上摆放着的纸笔,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一般,说道:“婉儿,咱们先写遗书吧,把心里那些话,那些对彼此的爱,对这世道的愤恨,还有对后人的期许,都一一写下来。也好让这世间知道,咱们经历了怎样的痛苦,又是怀着怎样的不甘与希望离开的。”
婉儿轻轻应了一声,起身走到桌前,缓缓坐下。她拿起笔,却又停在了半空,眼神中满是迷茫与哀伤,转头看向逸轩,带着一丝无助问道:“逸轩,我这心里头乱得很呀,千言万语堵在胸口,却不知该从何写起了。这遗书,到底该怎么落笔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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