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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苏芷浑身都是新鲜的刀伤,好在还有药敷,能姑且保住性命。
她正要骂苏芷虚情假意,转念一想,又觉得女人还算诚实,好歹带回了解药,没骗她。
即便她不愿承认,也知苏芷是个磊落人。
“快走吧,若是叫大殿下瞧见,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假苏芷剜了她一记,纵她离去,留自个儿虚与委蛇,应对陈风。
她不傻,可不敢让陈风知道她被掉了包,届时,她定是头一个丧命。
要多活几日,好歹活到这群反贼谋逆那日……万一成了事,她顶着功,保不住还有一条明路可走,不必死在这里。
假苏芷只求,这群人真有点能耐。
苏芷死里逃生,朗朗明月洒下银辉,笼罩她。
活着真好。
苏芷浑身萦绕着血腥味,马不停蹄奔向沈寒山的寝院。
她原以为还要萧叔通报一句,岂料沈寒山就站在檐下等她。
郎君今日穿一身缠枝纹艾绿圆领袍,腰间系着一根玉簪绿绳带,这样浅的衣,盛满了月色,如羽化飞升的谪仙一般清贵高雅。
她忽然感到窘迫,她满身是血,这样脏,万一染上郎君簇新的衣袍怎么办?
她近乡情怯似的,止住了步子。
苏芷怕满身伤痕,要吓到沈寒山,迟迟不敢动作。
沈寒山遥遥望着心上娇娘,眼眶生热,眼尾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