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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奚微没有说喜欢,沉默地堵住了他哀求的嘴。

是一个眼泪味的吻。

作者有话说:

注:“我们身上的感官之感知是无意识发生的:被我们意识到的一切,都已经是被加工过的感知。”by尼采《权力意志》

第28章 瘾症

世间百态,无数种人,独一无二的经历造就与众不同的感情,浓烈,寡淡,短暂,长久,都是形而上的玄妙存在,绝不雷同,却被冠以同一个俗名:爱情。

奚微觉得自己永远不会爱谁,但此刻似乎也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感情在他心里涌动,让他不能忽视钟慎的伤心,不能不触碰爱他的人。

嘴唇相接的瞬间,钟慎当做是他的回应,按在沙发上的支撑垮掉,狼狈地伏在他肩上,什么风度、技巧全抛到脑后,只能保持唇与唇最简单的依偎,根本不像吻,只是因为离不开,笨拙地寄在他身上。

奚微按住钟慎的后脑,从下方操控了这个吻。

是带着点安慰的,缠绵的抚摸。冰凉的唇被他焐热,牙关打开,他的舌慢慢闯入,却被对方失控地推回来,那双发抖的手按在他脸颊上,依旧无穷无尽的爱意送入他口腔。

据说人类在未开化的原始社会就已学会接吻,用嘴唇和鼻子不同的摩擦方式传递信息。起初这些信息可能只关于如何狩猎和在危险环境下示警,后来却有了越来越复杂、微妙到难以言喻的深刻含义。

人类不再只为温饱奔波,开始探索生存的意义。艺术家为美,哲学家为思辨,科学家为进步,宗教为最终的归宿,共同寻找那个答案。但生存即生存,人从生至死,只是一段短暂的旅程,是地球亿万年文明里的一粒尘,“意义”本身也没什么意义。

但这一刻,钟慎想和他一起走,不管有没有意义,爱情又是什么东西,他只想待在他身边。

“你说……好不好?”

奚微被用力地吻着,从主动到被动,到分不清是谁在吻谁,已经鼻酸,嘴唇酥麻,沙发承受着两具身躯的重量,在午后朦胧的光线笼罩下像水面的船一样颤动。

不只是吻,他们解开浴袍进行到最后。

奚微不松口,但身体已经被激活,情难自禁意味着理智退居下风,那种玄妙的涌动的感情成了生存的主宰,迫使他用非理性的头脑考虑自己短暂的旅程里要不要接纳一个同行的伴侣。

即使他还没松口,钟慎也不放松。表白时伤心的劲头缓过来之后,钟慎好像瘾症发作,再也不用遮掩和伪装,把他最深切的欲念都给奚微,不体面没关系,不被接纳也没关系,他忍不住,一点也忍不住,要亲到奚微也发抖,才能缓解自己心口的酸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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