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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玄策俯身细看,那些记录暗渠流向、水位、暗闸位置的文字,有近三成被利器凿改,凿痕新鲜,显然是阿罗那近期才动的手脚。而在篡改痕迹最严重的“坎位暗闸”字样旁,青石板的缝隙正渗出淡青色的雾气,雾气飘到空中,化作细碎的光点,落在方才被水箭擦伤的吐蕃百户长手臂上。百户长原本痛苦的表情突然舒缓,他解开氆氇一看,溃烂的伤口竟已止住发黑,连疼痛感都减轻了大半。“是解毒药雾!”医官惊喜地喊道,“法师当年就料到有人会篡改水道注,特意在石板下藏了解毒的药草,只要有人破坏青砖,药雾就会渗出!”
王玄策心中一动,连忙从怀中取出那枚已裂成数片的铜佛残核——自方才佛血染金浪后,残核的碎片上还沾着淡淡的金芒。他将碎片一一嵌入青石板的缝隙中,铜佛碎片遇雾即亮,淡金色的光晕顺着药雾迅速扩散,如蛛网般笼罩整个暗渠。下一秒,奇迹般的一幕发生了:原本翻涌着的三百道血浪突然停滞,紧接着竟开始倒灌,如潮水般退回暗渠深处,在渠底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之中,无数道细小的水纹忽明忽暗,节奏均匀,仔细看去,那些水纹间隔的时间,竟与常人呼吸的频率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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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天竺水鬼的换气间隙!”蒋师仁眼睛一亮,“这些水鬼藏在暗渠深处,靠憋气蛰伏,每过三息就得换气一次,方才血浪倒灌,把他们的换气节奏全显出来了!”他话音刚落,远处暗渠尽头突然传来“咚咚”的闷响,像是有人在用重物敲击渠壁,水面开始剧烈晃动,数十个黑影从漩涡中窜出——竟是身着黑色水靠的天竺蛙人!这些蛙人赤裸着上身,胸前画着诡异的梵文符咒,手持淬毒的短匕,脚踩宽大的脚蹼,在水中游动如飞,直扑向队伍侧翼的泥婆罗武士。
可就在蛙人游出数丈远时,突然集体抽搐起来,身体不受控制地浮出水面,四肢僵硬如木偶。王玄策挥手示意两名吐蕃骑兵上前,用长矛挑起一具蛙人,扯开他脚上的脚蹼——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那脚蹼竟不是寻常的皮革,而是用人类的皮肤硝制而成,蹼膜之上还留着清晰的毛孔与血管纹路,边缘处甚至能看到未处理干净的毛发,暗红色的血渍嵌在皮肤纹理里,散发出刺鼻的腥气。更令人发指的是,蹼膜夹层之中,夹着数十根细长的银针,每根银针的尾部都刻着“鸿胪寺”的微缩朱雀纹——是去年失踪的那十名大唐密探的随身之物!
“这群畜生!”蒋师仁的陌刀重重劈在渠壁上,火星四溅,刀身震得嗡嗡作响,“竟用同袍的皮肉做脚蹼,用密探的银针当夹层,今日若不踏平曲女城王城,将阿罗那碎尸万段,我蒋师仁誓不为人!”身后的吐蕃骑兵们见状,纷纷举起长矛,高声呼喝着吐蕃的战歌,声音震得渠顶的水珠簌簌落下;泥婆罗武士则将弯刀架在颈间,额头抵着刀柄,这是泥婆罗死士战前立誓的仪式,意味着宁死不退。王玄策看着那些带血的脚蹼,只觉心口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烫过,去年使团遇害的惨状再次涌上心头——驿馆的火光、同袍的惨叫声、天竺士兵的狞笑声、他与蒋师仁藏在运粮车夹层里,透过缝隙看到的满地鲜血...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涌的恨意,目光落在蛙人脚蹼的银针上。就在此时,那些银针突然脱离蹼膜,悬浮在水面之上,针尖微微颤动。随着暗渠深处潮声渐起,银针竟在空中缓缓移动,如同被无形的手操控着,一根根首尾相接,组成一行工整的汉文小字:“亥时三刻,佛骨镇水”。王玄策瞳孔骤缩——这是文成公主的笔迹!当年他出使吐蕃时,曾与公主一同草拟过致西域诸国的国书,她写字时习惯在“亥”字的竖钩处带一道细微的小弯,在“水”字的捺画末端留一点顿笔,与银针组成的字迹分毫不差。
“是公主的密令...”王玄策伸手触碰那些悬浮的银针,指尖传来一丝微弱的暖意,“去年公主送我出使天竺时,曾说过若遇绝境,可寻玄奘法师留下的佛骨之力,原来她早料到今日之事。”蒋师仁凑上前来,看着银针组成的密令,眼中闪过一丝急切:“王正使,距亥时三刻还有多久?佛骨又在何处?左渠的吐蕃骑队已经与水鬼交上手了,再拖下去恐怕会有伤亡!”
王玄策抬头看向暗渠顶部,虽然看不到天色,但他来时特意记下,渠壁上的水珠每隔十息便会滴落一次。他让身边的亲兵计数,片刻后亲兵回道:“王正使,已数得三百六十次水滴,距亥时三刻还有一个时辰!”王玄策点头,转身对蒋师仁道:“蒋校尉,你立刻带三百泥婆罗死士,沿右渠探查‘五天竺水道注’中记载的坎位暗闸——方才银针组成密令时,坎位方向的水纹动得最急,佛骨定在那里。记住,亥时之前必须赶回,若遇埋伏,就点燃吐蕃骑队携带的狼粪烟,我会带人接应你!”
蒋师仁接过王玄策递来的青铜分水符——这是方才从分水刺上卸下的,能暂避暗渠之水——用力点头:“王正使放心!末将就是拼了这条命,也定会把佛骨带回来!”他转身召集三百名泥婆罗死士,这些武士个个身材魁梧,脸上涂着红白相间的战纹,手中握着短斧与藤盾,脚步沉稳地跟在蒋师仁身后,很快便消失在右渠的黑暗中。
王玄策看着他们的背影,又看向左渠方向——吐蕃骑队的战吼声与水鬼的嘶叫声交织在一起,水面上不时飘来染血的水靠碎片。他握紧腰间的使节杖,铜铃在手中轻轻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传令下去,吐蕃骑队放缓攻势,守住左渠入口即可;泥婆罗步卒修补渠底青砖,护住‘五天竺水道注’的药雾源头;所有弓弩手搭箭戒备,提防阿罗那的后续埋伏!”
亲兵领命而去,暗渠之中很快响起有条不紊的调度声。王玄策再次看向空中悬浮的银针,密令的字迹在潮声中微微闪烁,仿佛文成公主就在眼前,轻声叮嘱着破局之法。他俯身捡起一枚从水鬼身上掉落的青铜短匕,刀身上刻着天竺禁军的徽记,与去年杀害使团的士兵所用兵器一模一样。“阿罗那...”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眼中闪过冷冽的杀意,“去年你杀我大唐使团二十八人,今日我便用你王城的血,来祭奠同袍的亡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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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暗渠深处的潮声突然变急,水面开始泛起细密的泡沫,远处传来蒋师仁的一声呼喝——显然,他们在坎位暗闸遇到了埋伏。王玄策握紧使节杖,对身后的亲兵道:“备马!随我去接应蒋校尉!”话音未落,他已迈步向前,靴底踏过水面,溅起的水花沾到药雾,瞬间化作清澈的水珠,落在渠底的青石板上,映出他坚毅的身影。亥时三刻将近,佛骨未寻得,埋伏已现,这场暗渠中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第三节 :银针定波
王玄策的断足踏入暗流,冰凉的渠水顺着靴筒缝隙渗入,却未让他有半分退缩——自去年使团覆灭,他拖着伤腿从曲女城驿馆的尸堆里爬出时,便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此刻他目光紧锁水面,腕间那道缠了三年的断足金线突然无风自动,细如发丝的金线末梢泛着淡蓝微光,如灵蛇般窜向空中悬浮的银针。
“定!”王玄策沉喝一声,指尖掐出文成公主亲授的控符诀,金线骤然加速,精准缠住最前端一根银针的尾端。紧接着,金线如蛛网般扩散,将数十根鸿胪寺密探的银针尽数串联,银光与金线的蓝光交织,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而后猛地向下坠落,“唰”地一声铺展在渠底,竟组成《太白阴经》中记载的“分水辟浪阵”——阵眼以三根银针为一组,呈三角排布,每组银针间的金线绷得笔直,将暗渠主水道分割成六道并行的水廊,廊壁由金线与银针凝聚的微光构成,竟真的将汹涌的暗流拦在阵外,只留中间一道清澈水道供人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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