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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齿轮王朝（第1页）

机械飞艇在暴雨中颠簸，林宇透过舷窗望去，1927年的临江城悬浮在齿轮轨道之上，整座城市由青铜色的机械巨臂托举，空中缆车如蛛网般交织，每节车厢都嵌着菱形眼徽章。苏瑶的吊坠碎片突然发烫，逆位七芒星纹路与城市中央的星象仪产生共鸣，那座高耸入云的建筑顶端，正旋转着与她胎记相同的齿轮图案。

“秩序黎明总部到了。”救他们的反抗军成员掀开风衣，露出内衬上的十二芒星刺绣，“首领说你们会带来变数。”他指向机械巨鲸腹部的舱门，那里刻着与第二卷中观察者祭坛相同的亚特兰蒂斯铭文，“小心那些‘净化者’，他们的机械义体里装着情感抽取器。”

穿过齿轮交错的走廊时，林宇闻到一股混合着薰衣草香的铁锈味——那是市民情感被抽取的残留气息。苏瑶的吊坠碎片突然分裂成七道光束，击穿走廊墙壁上的监控水晶球，露出后面密密麻麻的记忆存储罐，每个罐子上都贴着菱形眼标签。

“他们在制造没有情感的完美公民。”苏瑶的声音带着颤抖，吊坠碎片在掌心拼出祖父年轻时的影像，“祖父曾在日记里写过，‘秩序的代价是让人类成为星轨的燃料’，原来他指的是这个。”她的倒影在金属地面上分裂成多个维度的自己，其中一个身着白色实验服，正在给市民植入菱形眼吊坠。

中央大厅的穹顶下，十二根石柱支撑着初代平衡者权杖的仿制品，每个柱体都刻着不同维度的平衡者面容。林宇的战术手电扫过基座，发现石刻上的战争场景与第二卷中岛屿遗迹的壁画完全一致——亚特兰蒂斯的星轨战争，正在不同维度上演。

“林宇！苏瑶！”熟悉的声音从王座后方传来，苏明远穿着绣有齿轮与菱形眼的长袍，权杖碎片在他掌心泛着微光，“终于等到主宇宙的平衡者了。”他抬手，机械卫兵押着几个反抗军走进大厅，他们的吊坠碎片正在与权杖产生共鸣，“看，这就是情感病毒的载体。”

苏瑶的吊坠碎片突然剧烈震动，逆位七芒星光芒中浮现出苏芸的残影——母亲被绑在实验台上，菱形眼吊坠正刺入她的后颈。“你对母亲做了什么？”苏瑶的声音混着两个维度的回响，“她的死亡证明上写着‘量子态消失’，是不是你——”

“我在拯救她！”苏明远的权杖重重敲击地面，齿轮状的裂痕中渗出紫色流体，“当情感被提炼为能量，人类就不会再被痛苦折磨。苏芸当年拒绝成为容器，现在轮到你了，瑶瑶。”他挥手，机械触须缠住苏瑶的手腕，菱形眼纹路顺着她的皮肤迅速蔓延。

林宇扣动纳米抑制器的扳机，紫色光束却被权杖碎片弹开。苏明远的瞳孔闪过机械红光：“在这个维度，秩序黎明已经存续了百年，所有市民都自愿献出情感能量。”他指向穹顶的星图投影，七道光束正从全球七大城市的天文台射来，“当星芒熔炉启动，熵之眼的混沌将被彻底净化。”

反抗军突然炸开侧门，少年举着自制的齿轮炸弹冲进来：“他们在提炼恐惧能量！那些被处决的市民，临终前的恐惧会被转化为——”话未说完，机械卫兵的声波枪击中他的胸口，菱形眼徽章在爆炸中裂成两半。苏瑶的吊坠碎片飞离项链，逆位七芒星光芒中，少年的记忆碎片化作金色齿轮，与紫色暗影对抗。

“恐惧不是燃料，是警钟。”苏瑶握紧权杖残片，感受着不同维度的悲伤在体内翻涌，“你囚禁了自己的女儿，现在还要囚禁整个宇宙？”她的吊坠碎片与权杖共鸣，在空中拼出完整的十二芒星，光芒中浮现出苏明远在主宇宙的临终画面：“去找星象学会的最后一位守护者...”

整座大厅突然断电，应急灯亮起的刹那，林宇看到基座后方有扇隐藏的铁门，门缝里漏出微弱的蓝光。苏瑶的吊坠碎片指向那里，逆位七芒星纹路与门锁产生共振——那是用她的基因编码设置的权限。

门内是间实验室，十二具玻璃棺中躺着与苏瑶容貌相同的克隆体，胸口分别烙印着菱形眼、齿轮、六芒星等符号。林宇的战术手电扫过实验记录，最新一条写着：双生基因融合度99%，容器已具备跨维度能量承载能力。

“这就是北极星计划的真相。”苏瑶的声音带着哽咽，“你不是在阻止熵增，是在制造新的平衡者容器！”她的倒影在玻璃棺上分裂成多个影像，每个克隆体都对应着一个平行宇宙的“秩序”或“混沌”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