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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春朝满脑袋问号,说的话单独分开他能听懂,组合在一起怎么就一句不通,什么叫嫁过去?什么叫收了聘礼?
“我是男的,你们是不是搞错性别了?我也不是你家少爷,我是纪春朝,我才来这里,不是什么少爷,麻烦给我松绑,我要去找我朋友。”
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赵元鹿和乌栀他们在哪里,不是在面馆吗?这转变过分离奇。
“少爷,您怎么了?”小丫头跑出院子,“老爷,老爷,少爷糊涂了。”
没过一会儿,一个戴着员外帽子式样的中年男子推门而入,跟着后面是一位哭哭啼啼的妇人,妇人一见被绑在床上的纪春朝,扑上去好一阵嚎:“春朝,我的儿啊,老爷,不嫁便不嫁,我们家又不是养不起,老爷,你这是把我们儿子往火坑里推啊,那方家,个个短命,你这是要让我们儿子守活寡啊!”
纪春朝一时间消化不了这么大的谜团,几次想插话,都被妇人的嚎叫打断,最终,中年男子命人解开绳子,纪春朝挣脱,第一时间往外冲,被人按住,中年男子发话:“你们几个,在门口守着,看着少爷,别让他跑了,逆子,我可以不绑你,但你不能出这个房间一步,否则,玉泯小命不保。”
待房间静下来,先前的小姑娘打来热水,:“少爷,奴婢给您擦擦脸,您别乱动。”
这地方,处处透着诡异。
纪春朝按下焦急,在铜镜中看到自己的脸,脸是一样的脸,名字也一样是纪春朝,身边的人全是陌生的,从小丫头口中得知,今天是他出嫁的日子,嫁于县令之子,县令的儿子方才是个愚儿,听描述,应该是现代所说的脑瘫患者,县令看中纪春朝,纪老爷则是看中县令家世,俩老的一拍即合,没有人问过纪春朝同不同意。
“你们说的玉泯是谁?”
丫环告诉他,玉泯是他的书童,昨日因掩护纪春朝逃婚,被老爷打断右腿,这会儿正躺在床上,虽不认识,也不知道身处的世界,纪春朝还是不忍心,让丫环去给玉泯请大夫。
晚上,外面又开始新一轮的吹吹打打,纪春朝被按着重新盖上红盖头,在两个魁梧大汉的押持下坐上花桥,纪春朝浑身上下摸了个遍,玉璜不在,叫赵元鹿的名字,无人应答,此刻他才知道他有多么需要赵元鹿。
一路喜乐,鞭炮声响个没完,桥子摇摇晃晃,纪春朝的手脚依旧被绑,想跑是不可能跑的,用力吹盖头,也只能掀起一个角,这是什么鬼地方,男人出嫁,还是被绑着出嫁的。
突然,桥夫们急刹,纪春朝用力向前撞,额头撞在桥门上,痛得他想骂人,外面传来打杀声,有人在喊:“抢亲了,抢亲了!”
桥子落地,桥门被踢开,盖头向上翻飞,纪春朝抬眼,对上赵元鹿笑意晏晏的脸:“春朝,我来晚了,跟我走。”
心跳加速,一股酥麻感从脊椎往上爬,纪春朝直直望着他,他的长发束起,一枚碧绿玉簪斜斜插在脑后,黛青色束发带随着风飘荡,茶白色长衫衬的他像是晨时朝露,阳光落在他的后背,桥子上的七彩流苏从他颊边滑落,呼吸变得困难,纪春朝摸着胸口,开口难掩委屈:“赵元鹿,你怎么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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