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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漱清才不在乎体面不体面,他想做什么就做了,既然他是这个府邸的主人,一切由他说了算。
漱清安稳地坐在椅子上,冷冷开口:“你便是能在这府内穿金戴银当个人,但说穿了依旧是个奴才,我罚你还需要向你解释理由吗?”
“我真要你的性命又如何?”
“怎么,你是想要体面,还是想要性命呢?”
漱清自有自己的话术,根本不会被管家绕走。
管家顿了顿后:“是非黑白总有个道理,生死大事,夫人也该讲个王法吧?”
“什么道理王法?在这个府里,我就是道理王法。”
“你要让我不开心了,我想罚便罚,想杀便杀,你要能活着走出大门,尽管上衙门告我去。”
漱清惩罚管家是很没道理。
但他就是要不讲道理地惩罚管家,杀鸡儆猴,让所有的下人都知道,对他的态度最好恭顺些,否则自己随时都能要了他们的性命。
管家先前接触过漱清几次,但每次不是在跟老爷闹脾气,就是在让老爷头疼。
所以他对漱清的印象很肤浅,认为他跟其他深宅大院的妇人差不多,心思只会花在固宠上。
没想到突然来了招狠的。
管家翻来覆去地想,也想不出自己是哪里得罪了漱清,总不可能是漱清会读心,将自己心里的想法看去了吧?
如今还连个理由都不给,让管家想找点辩解的余地都没有。
静默一会儿后,管家哀嚎哭喊起来:“我在这府里,辛辛苦苦十来年,便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如今这般待我,往后我还有什么颜面活下去,这是在逼我去死啊……眼下对我都是如此,何况其他人啊……这是不拿我们下人当人,是在要我们所有下人的命啊……”
单人不行,就拉扯所有下人一起,想闹个人心惶惶。
漱清冷冷看着,一眼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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