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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风萧瑟,报纸舒卷,手按压卷宗,恍然倒回十年前,“公历二零零四年八月十五日”。
此时此刻,陈星然靠在椅子上看旧报纸——
“夏历辛亥年五月初三:华商魂断棉兰,警方通缉凶手。(快讯)昨日凌晨发生凶案,死者李捷,年卅五岁,现场无搏斗痕迹……”
“夏历辛亥年五月初六:李宅女佣不堪冤屈,服下滴露证明清白。”
“夏历辛亥年六月二十三:(本报讯)李捷亲属要求警方撤案,让死者入土为安。”
“台北观察家指责日本商人以病菌供北韩作生物战……”
“讣告:先夫李捷先生谨定九月十八日下午一时于平安殡仪馆礼堂辞灵随即出殡谨此讣。未亡人黄云娴率女李咸宜泣告。”
“叮铃!叮铃!叮铃!”闹钟报时,陈星然合上报纸,起身出门,剥去糖纸,含住荔枝味棒棒糖。
她看到亲妈来电,笑吟吟问:“陈太有何贵干?”
那头冷笑:“靓女大晒,喊我一声妈妈就算了。”
陈星然分花拂柳,从善如流:“妈,你不是给干姐姐办身后事?”
“哼,人家归‘演艺协会’管了,会长亲自治丧,我算哪根葱?”她妈妈忿忿不平。
“妈是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她戏谑道。
“李咸宜,你胆子肥了?”她妈妈直呼旧名,动了肝火。
陈星然收起哂笑,婉转说:“黄云娴女士,消消气,我话靠水吃水,大人大量,犯不着同她们斗气。”
“你有法子?”黄云娴问。
“有啊,我保证明天娱乐版面头版头条姓黄,不姓陆。”陈星然诱惑道,鲜红信子卷着明月珠般的糖球。
黄云娴冷静下来:“要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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