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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上眼,转身没入晨雾。
他比谁都清楚自己正在夺走一位母亲的孩子。
所以,他没敢走进那扇门。
擅自带着江余,回山。
黑木森林依旧阴翳蔽日。
当时降停抱着江余踏入时,藏匿在树影间的小鬼们纷纷瑟缩后退,只敢从枝桠缝隙窥视那个总是暴戾恣睢的男人,此刻竟像捧着易碎的珍宝般,一步步走向森林深处。
怀中的江余不会醒来。
时降停给了他最温柔的死亡:一场永不结束的安眠,没有痛苦,没有恐惧。
当那座歪斜的黑木宅出现在眼前时,屋顶已经塌陷了小半。时降停忽然低笑出声,想起江余曾嫌弃地说“丑死了”。
现在他也觉得,这房子确实丑陋不堪。
不过没关系。
等一切结束,他们可以一起重建。
不,或许该带他去更远的地方江南的烟雨楼台,西域的黄沙落日,只要江余喜欢
“我会永远带着你。”时降停低头与他额首相贴,“把你的骸骨做成项链,这样你就能寸步不离的陪我了。”
棺材是屋内唯一完好的物件。当时降停将江余轻轻放进去时,枯木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腰间黑色匕首出鞘的瞬间,寒光在江余心口游走。时降停比划着最完美的下刀角度,却在最后一刻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