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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动不动,像块石头。身体的颤抖早就停了。脸上残留的泪痕已经干涸,留下紧绷的痕迹。
原主父亲喷溅在瓷瓶上的黑血,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还有赵魁捏着她下巴时那股令人作呕的温热油腻感,像烙铁一样烫在她的记忆里。
怒火在胸腔里燃烧,冰冷,却灼人。
脑子里那个属于苏荷的、残留的恐惧和悲伤,被她一点点强行压下。
软弱哭泣,那只会让她步苏大匠的后尘,死得无声无息。
天,彻底黑透了。外面看守的打手似乎也累了,靠在墙上没了动静,传来沉闷的鼾声。
就是现在。
姜婵悄无声息地坐起来,动作轻得像猫。她没有立刻行动,而是静静地听。鼾声持续着,很沉。她这才慢慢挪到土炕边缘,赤脚踩在冰冷的地面上。
她走到屋子角落。那里堆放着一些柴火和杂物。墙角那个不起眼的旧陶罐,灰扑扑地立在杂物后面,罐口覆盖着厚厚的灰尘。这是父亲最后的目光所向。
姜婵蹲下身,手指顺着陶罐粗糙的外壁仔细摸索。指尖传来冰冷的触感。罐体很完整,没有夹层,重量也正常。她小心地抬起陶罐,罐底除了陈年积灰,空无一物。她的心沉了一下。
不对!原主父亲临死前的眼神绝不是无意义的!他拼尽最后力气看的,就是这个陶罐!
她不死心,再次把陶罐轻轻放回原位,目光落在罐子下方原本被它压着的那片泥地上。泥土的颜色似乎和旁边有些细微的不同?她用指甲轻轻刮开表层松软的浮土。
指尖触碰到了一个硬硬的、冰凉的东西。不是石头,是木头!
姜婵屏住呼吸,加快手上的动作,小心翼翼地将周围的浮土扒开。一块四四方方的木板露了出来,边缘嵌在泥地里,和周围的泥土几乎融为一体。她抠住木板边缘,用力往上一掀!
木板被掀开,下面是一个半尺见方、黑洞洞的小坑!
姜婵的心跳骤然加速。她伸出手,在坑底摸索。指尖很快碰到一个硬硬的、裹着东西的方形物件。她把它掏了出来。
借着门缝透进的微光,她看清了。是一个厚厚的、用好几层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方块。油布已经发黑发硬,但保护得很好。她迅速解开缠绕的细绳,掀开油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