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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多久?”
“或许三个月,或许半年,”李医生说,“我不能给你一个准确的答案。”
温景焕没再多问,沉吟片刻,进了尽头的病房。
推门进去,洁白的病房里阳光倾泻,母亲静静坐在床上,手里捧着一本借来的《脑髓地狱》。
她掀起眼皮,瞥了一眼紧紧咬着牙的温景焕,难得地没有歇斯底里。
“终于记得来看我了,”她翻着手里晦涩难懂的小说,“不过没关系,你姑姑,还有你舅,最近都会陪着我。”
温景焕一直抑制着心中的愤怒,看到床头那些水果篮和花束,终于忍不住了。
“是你告诉她我的住址?”
母亲合上手里的书,一双枯瘦的手叠在一起,“你姑姑想去看看你,怎么了?”
“你清醒一点吧,”温景焕不怒反笑,“受害人家属为什么要来关心杀人犯,你自己心里不知道吗?还有你那个弟弟,十年没管过你,临要死了就来嘘寒问暖?”
“他们总比你这个白眼狼强,”母亲的声音逐渐变得尖锐,一双鹰隼般的眼睛盯着他,“我把你拉扯大,你听过我的话吗?你爸那时候整天带女人回去,你为什么从来不告诉我?”
温景焕冷冷地垂眼看着他,淡漠如凶杀发生那天,看向父亲尸体的表情。
“我有这个义务吗?”
“……你!”
“你若是想把钱留给那些吸血鬼,我无所谓,”温景焕不给她咒骂自己的机会,“不过,如果你想让他们来骚扰我的家,我不会让你如愿。”
“吸血鬼?”
母亲挑着眉,脸上露出讥讽的笑容。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因为身体的疼痛而动弹不得,嘴唇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