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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厚阳嘴唇蠕动,声线如丝:“安老大,我苦命的孙儿被一个老女人掳走,他们都追去了,快去,我的孙儿!我的”拼劲最后一丝力气,仅存的一只手一松,三片金黄的触目惊心的金爪菊的花瓣滑落,司马东风立刻哈气连声,揉揉极不舒服的鼻子,闪到一边。冷月儿怔住了,侧脸望定司马东风,司马东风眼神和他一样讶异,竹辇,金爪菊,风情万种的女人。那天无意的邂逅。
老猫捡起一瓣花瓣,惊恐异常的表情是冷月儿不曾见过的:“菊娘,妖后。”
“蓝一珊?”安再雄重重的一拍脑门:“糟了,她自称万蛊之母,阴狠异常。不过她当年不是立重誓,永不入江南吗?”
许多年前,蓝一珊凭着绝世美貌,倾城姿色许多男人被她玩于股掌之上,更有名门大派的掌门领袖,被色所惑,抛家妻子追随左右,搞得身败名裂的不计其数,因其独爱菊花,人称菊娘。许多不耻人士欲除去她,怎奈护花甚多,最终闲德老尼设计使其误服化肤散,欲毁其容貌,一断劣根。菊娘万般哀求,并立下重誓:洗心革面,永不入江南。
后来传闻,蓝一珊远嫁苗疆苗王,并致力蛊毒,因其阴狠,苗人背地里具喊她妖后。菊娘就很少有人提及了。
“闲德老尼于年前作古。想必蓝一珊也有耳闻。”老猫忧心忡忡。
冷月儿脑际闪过追踪火铃儿而至的那片竹林,霍然起身:“大伯,我知道他们去了那个方向。”冷月儿避开司马东风探询的目光,衣袂飘飘,闪出房去。
房角赫然站着莫言,大家一怔。
“苗疆妖后蓝一珊,你们也该有所听闻,千万不可贸然前去妄送性命。”莫言直视冷月儿。冷月儿凄厉的眼神,莫言自知说了也白说。这个臭丫头素来我行我素。
“她的老窝在哪儿?”司马东风忍住心头醋意,还是靠近冷月儿些。
“斑竹小筑。”莫言依旧直视冷月儿,暗里紧咬牙关:“慈宁谷的密竹深处。”
“我知道慈宁谷。”老猫一躬身,快似狸猫,穿房越脊,腾跃而去。安再雄虎目圆睁,性命攸关,那容片刻耽搁,同老猫一线紧随。
冷月儿也不搭话,转身欲跟,莫言足底一滑,冷不防探手来扣冷月儿的锁骨,冷月儿忽感身后风起蓝龙咒,冷焊后心。她早习惯了有莫言在的时刻警惕,肩肘一沉,就势俯就下身形,重心移至右足,在瓦片上连环轻转,裙裾如荷,滑至房檐,手指一扣瓦缝隙,稳住身形。回首怒目而视。
“莫言!”司马东风骇了一跳,身形也跟着急转,抬腿一格,将莫言隔开:“你太过分了。”
莫言气咻咻道:“龙珠招来祸端,司马,你会害了冷月儿的。”
这一体己话,司马东风更是醋意横生,脸都绿了。从莫语口中得知事起因果,心里如万蚁嗜血。
冷月儿已是站起身形,切近司马东风,冲着莫言大吼:“回你的莫家堡,谁要你多管闲事。”
莫言两头不是人,也是气得五官挪位:“不知天高地厚,本来蓝一珊多次戏耍仅也是要得到龙珠而已,传说龙珠可以催化奇蛊。数年来蓝一珊垂涎已久。她本无意血洗安记,你不听我的规劝,恣意扩大事态,如今杀了她的女儿媚铃三叠,此仇不共戴天,你想想后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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