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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冷月儿捏了一把安可心:“只可惜,我喝不上你的喜酒了。”“等你回来,”安可心笑笑点她的额头:“念夕,你要小心,边关战场可不是闹着玩的。”“大家放心”老猫接口道:“我们断不会让小郡主身处险境的”司马东风拉起冷月儿的手,冷月儿嫣然一笑。司马东风道:“前辈放心,司马必定鞍前马后,保月儿毫发无伤。”乍见又分,众人依依惜别,安再然牵过墨风,又把冷月儿红线索的红绒球摘下,换上钢弹珠。冷月儿眼含热泪,拜别安再然。
第14章
冷月儿推辞了老猫的请求,坚决不做马车,和司马东风双双跨上墨风,打马直奔大散关方向。半晌功夫,以墨风的速度,已远远的将老猫的马车抛在后面。
一路狂奔,日夜兼程。饥餐渴饮,不敢有丝毫懈怠。越向北方气候越冷,万物萧条,燕雀无踪。仰长城,跨过嘉峪关,风光不与江南同。猎猎北风,刮人胆寒。雄关万丈,莽莽荒原。让人凭生豪迈悲壮的报国情怀。
风沙已使冷月儿娇嫩的朱唇龟裂。一脸风尘。眼神中早已屏除初时的小儿女情态。
“古有花木兰,今有安念夕,”司马东风仰天长笑。冷月儿扑哧一笑:“好酸的秀才。”极目远眺,冷月儿心驰神往:“我喜欢江南的小桥流水人家,也喜欢大漠孤烟直的塞外风光。”
村落渐希,人迹渐少。大散关已遥遥在望。
一沙丘地带,眼见狼烟四起,尘沙遮蔽了半边天。异族的尖叫伴着呼喝连成一片,兵刃相碰之声不绝于耳。异族服饰的骁勇汉子数百人之多。正呼啸着打马扬鞭将一对中原人马困在其中,马踏尘烟滚滚。整个形式看不清楚。冷月儿打马来到最高处,“爷爷”冷月儿一眼看见了居中马车上的车旗,上面一个斗大的“冷”字,迎风猎猎。
冷月儿一夹墨风,墨风早就心有灵犀,不顾连日的奔波,箭一样射出去,党项人未及反应,冷月儿纵离马背,掠进包围圈。红线索寒光万点,扫了开去。立时有人应声落马。换了钢弹珠,杀伤力自不能同以往相比。一时,党项人乱了阵脚。围攻态势已被打破。
后面的司马东风也紧跟着把骚乱扩大。党项匪众措手不及,乱作一团,马匹受惊,横冲直撞。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过来。站在车顶的老王爷冷清禅,手持大关刀,威风凛凛,气宇轩昂。雪白的胡须在风中飘荡,更添‘老夫聊发少年狂’的豪气。护主的家将兵丁见到冷月儿,纷纷惊呼:“小郡主”冷月儿横扫千军,无暇顾及,只给爷爷一个会心的微笑。冷清禅看到冷月儿矫健的身影,穿梭与乱军之中,红线索盘旋利啸,寒光所到之处,党项匪众一片片落马而亡,血溅黄沙,哀鸿遍野。那种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势,让冷清禅喜出望外。老眼饱含热泪:“好孙女,不愧是冷家的后人。”冷月儿回首嫣然一笑:“爷爷,月儿不孝,让爷爷身处险境。”冷清禅扶须大笑。
混乱中,有人呼哨一声,党项匪众纷纷后撤,混乱的局势得到改善,马蹄得得,自觉归成方阵。为首一骑,闪出队前。冷月儿收回红线索,握住钢弹珠,冷眼打量。为首的正是党项匪首,兽皮紧裹着宽袍,宽挺的皮带,一脸扎蓬蓬的络腮胡,彰显异族的彪悍霸气。倾斜的翻毛皮帽两侧露出硬扎扎的蓬乱头发。一双锐利的鹰眼也正打量冷月儿。惊诧之色溢于言表:“好个丫头,看不出,中原的女子也如此骁勇。”冷月儿气咻咻道:“北方蛮夷,不再本境安分守己,竟然扰我边境百姓,还妄图劫杀我爷爷。挑起祸端,哼。”冷月儿冷哼一声,虽是风尘掩面,仍不是绝代风采。
匪首一挥手,众贼提马退出多远,闪出空地。“我倒要会会这个小丫头。”振臂挥动狼牙棒,打马直奔冷月儿。
“月儿,闪开。”司马东风策马而至,冷月儿闪在一旁,匪首扑了个空,旋身拨马之际,“少侠,接刀。”冷清禅将大关刀舞了一个风轮,忽的前掷贯过众人头顶,司马一记苏秦背剑,砰然接刀在手,身形前俯大刀自背后旋舞呼呼如风轮,至身前刀柄一沉,寒光劈向狼牙棒,沧然巨响,火星四溅。两马交错,卷起尘烟弥漫。
勤王府的兵丁呼啦闪在一旁,冷清禅跃下马来。冷月儿忙向前:“爷爷”千言万语无从说起。冷清禅呵呵笑道:“他是谁?武功不错。”频频点头,一脸赞许。“我一故友,司马东风”冷月儿一颗心突突直跳,心忖:过一时算一时吧.冷清禅叹道:“江山代有才人出,爷爷不服老都不行了。”说话间,场中呼哨此起彼伏,观战的党项匪徒打马扬刀,冲将过来。冷月儿及众家将护住冷清禅:“爷爷请暂避车内。”抖动红线索,吓退了数十人,见识了红线索的厉害,前面的闪在两侧,有弓箭手弯弓搭箭,嗖嗖箭射如雨。冷月儿哪敢躲避,唯恐伤了后面的人,只得将红线索舞得风雨不透。雕翎箭被击的四散,如此周旋,煞费力气。冷月儿情急无奈出了险招,贯力甩出红线索,如赤龙脱困,脱手的红线索横扫一大片,惨叫连声,箭雨暂停,冷月儿晃身形掠过众人头顶,快速抓住回旋的红线索。自上而下横扫,乱了阵脚的党项人死伤无数。受惊的马匹横冲直撞。
第15章
有人呼哨一声高喊:“有援兵,撤。”只见大散关方向马蹄霍霍,踏起一路沙尘,滚滚而来。正与司马激战的匪首也跟着呼哨一声,拨马就跑。看到自侧翼包抄的冷月儿,一猫腰,自皮靴内抽出数只雕翎箭,反手掷向冷月儿,红线索打落了两枚,一只携嗖嗖冷气直奔面门。冷月儿侧头伸手一扣,砰然接接箭在手,箭只颤动震得虎口发麻。冷月儿顿了一顿,凝结全力,掷出去。距离太远,失了准头,砰的一声,关在肩胛上,那厮晃了一晃哼也不哼,扬鞭打马,落荒而逃。匆匆带队赶来的副将梅川子,与众人见礼。
地上死尸无数,弃马围绕着主人,迟迟不肯离去。兵刃斜插在沙地,随风颤动。
肃杀,凝血,冷风猎猎。黄沙弥漫,夕阳的血色渲染边塞的血腥。冷月儿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凉透衣衫。衣衫上朵朵血迹,刺激她的心。手握红线索,心中五味杂陈,无端萌生战乱之苦。
诡者,妖魔鬼怪也;异者,神秘诡谲也。这里有食人影子的食影,有以梦杀人的梦魇,有以吓唬小孩为乐的猫儿爷,有乘之可穿梭阴阳的阴马车,有只杀人不救人的杀生佛,有只可死人听不可活人看的诡京剧,有行走于街头巷尾卖人肉馄饨的混沌婆婆,有以寿命为买卖的三生当铺……一本神秘的《诡录》,将苏逸带进了这个光怪陆离、神秘莫测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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