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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柳毅添和沉量才把我叫出了走廊。
按照我的指路,再加上网监处两个码农师兄的惊人破解密码的技术,我们顺利地打开了电梯,以及旁边那个神秘阴森的冷室大门。
我假装第一次来到电梯裡,跟着沉量才去了地下室仲秋娅的办公室。
这裡倒是依然亮着灯。
一打开办公室的门,只见那些穿着灰马褂的女人依然身中数弹,七仰八叉地倒在地上;而仲秋娅,仰着头靠在自己的西洋椅上,眉心被正中一枪不说,胸膛还插着三把军匕。
她绷着脸,撇着嘴,直视着大门,手裡依然端着那柄盛有美洲林蛙皮的电子烟斗。
“……死妖婆?”
沉量才恍惚地看着面前的仲秋娅,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龇着牙喘着粗气,紧接着又轻鬆地笑了出来,对着仲秋娅的尸身咒骂道:“呵呵……他妈真没想到你居然是着淫窟的老闆!不过也是,老本行么……活该!活该啊你!你给我记着,死妖婆,我愿你来世託生成蛆!”
沉量才骂完时候,独自对着仲秋娅的尸体大笑着,但笑着笑着,眼睛裡似乎还流出两行泪水来。
可我并没管他,虽然我很好奇他跟眼前这个老太太到底是什么关係,但我此时注意得更多的,是仲秋娅收藏的那些空行母唐卡,此时居然都不见了,仲秋娅这间办公室裡的所有储物柜也都被人打开,裡面的东西全被一扫而空,包括那个装着香烟的茶柜。
经过我和二组的刑警的现场勘查,最终认定,仲秋娅办公室裡的东西被全部搬走,其中包括现金、金条、珠宝首饰、收藏字画,以及账册和电脑内存盘——账册和电脑内存盘,真有一种被老天爷给放了一条生路的感觉……也就是说,仲秋娅死了,她交给我的那三十万美金,除了我,除了庄宁和许彤晨之外,在这个世界上,应该约等于没有其他人知道了。
我知道我这么想可能不太对,可是,我确实放心了许多。
可是下一个问题接踵而来:叶莹呢?她是不是也被人杀了?出于一种基本的良心,我不希望这个女孩死;但是在我潜意识裡,却有一个念头在跟我的理智进行着捉迷藏:如果叶莹死在这场屠杀之中,而她恰好是那个与桴鼓鸣关係紧密、疑似谋杀了高澜夫妇,又正在准备刺杀夏雪平的那个刘虹莺的话……我协助着二组的人马,把一具具尸体抬出了茶楼,与此同时柳毅添也派人把冷室裡的所有尸体袋搬了出来——两百九十七具尸体,等搬完了尸体,已经到了中午十一点,每个人明明都已经飢肠辘辘了,可确实一点食慾都没有。
每一具尸体我都跟着辨认过,在这些死人裡,我没发现那个花名叫做“芗芍”
的姑娘,说起来,从冰室裡搬出来的那些尸体袋裡、被先勒死或者毒杀后冷冻的女性死者们,平均至少已经死了快一个多月,她们的面部,已然扭曲变形,有些甚至在被杀的时候,脸上的肌肤和五官就已经被用锉刀和焊枪给破坏了,而且就算事后鑑定课能通过dna和血型进行身份核对,公民身份与户籍资料库裡面,也不见得有她的详细信息;可我却也没发现昨晚意欲跟我强行交合的阿恬姐,当然,也没发现叶莹——不过,柳毅添却发现了两隻被划破的空尸体袋。
趁人不注意,我连忙找了个角落,拨打了叶莹的电话号码。
电话通是通了,但是并没有人接。
这不仅意味着,我头一次着,徐远的两隻眼睛,应该早就在沉量才的胸口戳出两个窟窿了。
沉量才回头瞟了我一眼,又对着徐远结结巴巴地说道:“……那什么,你这几天不是在跟夏雪平往j县那边跑么?……昨儿……昨儿何秋岩这小子递了任务申请,我一看也不是什么要紧事情,我心想他也不是第二次来这儿了,情况都熟悉……我就让他去了……不就这么回事么?”
“我昨天下午跟你怎么说的?我来不及直接通知这小子,我不是让你跟他说先稳两天再说么?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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